嵩山正堂,五岳众妙手再次齐聚,更多了方生和尚在左冷禅下首客座。堂门前影影绰绰,乌压压一片人头,倒是各派弟子门人未入堂中,而是整整齐齐的在堂前院落里列队候立。
“不敢当・・・・・・”左冷禅摆手虚引,谦逊一句,向着泰山派世人问道:“不知泰山派属意谁当盟主?”
左冷禅笑容还是,抬手作势道:“少林寺千年古刹,为武林正道榜样亦稀有百年之久,向来便是除魔卫道的中流砥柱,天然能够判定,左某与岳兄那个更合适统领五岳,会战魔教?”
方生闻言面上一惊,随即双手合十,连连点头道:“不当不当,此乃五岳家务事,贫僧身为外人,千万不敢妄言!”
不管其别人如何想,岳不群竟抢先鼓掌相和,浅笑同意道:“左兄所言有理,方生大师但说无妨!”
方生内心不由一惊,俄然感觉此事非常诡异,本来自发得推测几分岳不群、莫大的心机,但此时看来竟是南辕北辙,岳、莫二人明显另有深意。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得空多想,方生便接着道:“只不过,华山前些年才经历过一场动乱,前辈妙手尽折,实在元气大伤。即使有岳掌门雄才大略,苦心运营数年,大有转机,垂垂重振声望,但到底不必畴前气力薄弱。如果来岁五岳与魔教的会战以华山派为主力,就算胜了魔教,华山也必将损折不轻,只恐岳掌门数年辛苦付诸流水・・・・・・如果以使得华山一蹶不振,不但岳掌门无颜面对华山列祖列宗,武林正道亦失一中流砥柱,我等必将悔之莫及,罪莫大焉!”方生一脸诚心的看着华山诸人,似是秉承公心,极力为华山、为五岳、为武林正道运营。
泰山、恒山、衡山三派诸人稍一游移,便即颌首同意,齐声应道:“左师兄贤明!”
天门的视野在左冷禅、岳不群二人之间来回数次,皱着眉头正要答复,却不防玉矶子、玉罄子、玉音子三人齐齐大声道:“我泰山派愿奉左掌门为五岳盟主!”
这类不轻不重的反问出口,下方四派主事人不管内心如何作想,面上都是一片凝重,似在极力思考处理计划。
内心冷静将对于少林的警戒再次进步几分,岳不群哈哈一笑,大声赞道:“大师真知灼见,所言实在道出了岳某之心声!”说着转向左冷禅,开阔问道:“如此,左兄还要推让盟主之任否?”
即使心中对衡山派的意向早有所料,但劈面听得莫大此言,左冷禅脸上的笑容也不由一僵,眼中锋利精光一盛,旋即收敛,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仍旧面无神采的岳不群,浅笑道:“好,一对一暂平,看来最后的一锤定音,要落在师太身上了!”左冷禅看向定闲,眼中意味深长。
“左兄所言甚是・・・・・・”
各派主事人皆是点头附和,一片应喝声。
天门闻言大怒,蓦地回顾望向玉矶子三人,但见三人道貌岸然,眼神毫不躲避的与他对视,神情果断,明显早有筹办,却未曾知会过他这个掌门半句,天门一时心下黯然神伤,遂沉默无语。
左冷禅的目光在各派主事人的脸上巡查一周,将世人或严峻、或镇静、或黯然、或平划一等神情支出眼中,继而心机一转,目光在岳不群身上微微一顿,细看了一眼岳不群的气色。只见他面色白里透红,气味沉寂安稳,便知其在昨日的斗剑中并未留下涓滴内伤。不过,想到在昨日与岳不群的比斗以后,本身久未进步,堕入瓶颈的武功竟然大为松动,一夜潜修便即稍有进境,左冷禅对于未能赛过岳不群,威压五岳的打算受阻的执念不由减缓很多。稍一沉吟,左冷禅沉声开口道:“国不成一日无君,五岳亦不成一日无盟主。更何况,来年我等便将会战魔教任我行及其麾下众妙手,若无盟主凝集士气,只恐五岳军心不定,未战先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