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第一场比斗,各派妙手都非常存眷,细细揣摩二人的剑法路数,与各自印象中的华山、恒山剑法比拟对,试图窥得二派剑法的些许精华。
好半响,还是泰山天门看不过自家师叔们畏畏缩缩的软弱嘴脸,决然大声道:“众位既然定见不一,无妨还是遵循我五岳的老端方,比武斗剑,胜者统领五岳,对战魔教任我行!”
恒山虽属佛门,但女尼们力量本就不如威猛男人,便分歧适修习佛门支流的阳刚雄浑武功,以是恒山武功更偏近道家流派的阴柔气势,剑法亦是戍守反击,守则绵密不断,圆润松散;攻则出其不料,避实击虚。如此,于实战能力而论,恒山剑法不免凌厉不敷,难以有效制敌,因此绵里藏针诀便即应运而生,以弥补不敷。
嵩山校场平坦大气,长宽起码千余步,足以包容一两千人同时演武,兼且青砖铺地,巨石为台,四角还备有一重重古朴粗暴的兵器架。放眼环顾,非常威武不凡,恢宏肃杀,岳不群从中感遭到左冷禅近乎傲慢的自傲,以及气吞江山的澎湃野心。
如此一来,定逸只用恒山根本剑法天然有所不敷,便也转用恒山的上乘剑法――万花剑法。并且,万花剑法以圆转为形,绵密见长,暗含阴柔之力,固然凌厉不敷,但却最是长于戍守。此时定逸一经用出,便即招招成圆,剑光缓缓分散,如重堆叠叠的莲花绽放,将成不忧的连缀不竭的锋利剑光紧紧挡在剑圈以外,随即更偶有剑招出其不料的反击。
此诀顾名思义,就似棉团里藏着钢针,悄悄碰触则如触软绵,涓滴无碍,而一旦用力触击,则必绵尽而针现,天然遭到针扎般的反击,用力越猛便受伤越重。若就运劲使力而言,此诀便已是对阴柔劲力的一种高深的御使之法。不但仅如此,这绵里藏针诀更精美的是,心法立意于佛家因果报应、业缘自作、善恶由心的修行至理,如有佛法高深,澄静空灵者运使此诀,阴柔劲气便如臂使指,自但是然意于气合,不但功力耗损极低,并且能力与凡人运使时毫不成同日而语。
场中世人一时无声,似在游移,或是不想当出头鸟。倒是天门身边的玉矶子、玉罄子师兄弟齐齐面露不悦,合着他们二人废了半天唇舌,却被天门一句话打回本相,由此更加忌恨天门。
成不忧功力耗损不轻,自忖有力再战,便干脆的拾起家边的长剑,双手归还给定逸,随即二人齐齐出场,各自回座。
半晌,还不待正在相互互换眼神的四派主事人同一定见,上首的左冷禅倒是俄然站起,大声应喝:“天门师弟此言有理,我等武林中人论事,空口大言怎及得刀剑拳脚管用。五岳盟主之位合该有能者居之,在坐诸位只消有人胜得过左或人手中铁剑,这盟主之位左某自当拱手相让。如果无人胜得左某,那明春与魔教之战,诸位当以我嵩山派马首是瞻,不得推委!”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