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宇文护这般骄狂傲慢且贫乏帅才之人,若非武功刁悍,性命无虞,怎能紧紧兼并北周权益如此多年而仍肆无顾忌?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他竟似发挥了通过自残而刹时催发内劲的某种禁术,现在双手拳劲之强,比之前尽力而发的还要更胜一筹。
宇文护终究色变,脱手一缓,被尤楚红一剑破开护体劲气和银丝宝甲,划伤左臂,忙不迭解除邪念,凝神聚气,持续迎战,怒骂道:“李安那玩忽职守的蠢货!”
再加上他比四大圣僧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护体劲气及不知是何坚固质料织就的银丝宝甲,足可稳稳抵挡任何一流妙手的兵刃进犯。
反倒是持刀、持剑的二人闷哼着跌退,嘴角溢血。
矮身避过独孤伽罗扫向他头颅的鞭稍以后,他仍不足力向右疾闪,直接以背心撞向持刀持剑二人。
正在冒死的宇文护眼角抽了抽,强忍着才没用心喝骂,但是心中憋火,毕竟脱手暴躁了些许。
而久久拿不下他的尤楚红、独孤伽罗等人即使意志果断,也不免或多或少心生孔殷,守势暴躁。
杨坚当然抛跌向殿门,宇文护也身形倒翻,箭矢般掠过十余丈空间,绝顶身法再现,大鸟般扑向太后。
独一让他惊奇的是,宇文护竟将这瑜伽工夫融入了一门护体外功当中,练成近似‘金钟罩’、‘铁布衫’或‘十三太保横练’大成的刀枪不入结果。
且宇文护犹不足力隔空击出一道拳劲气柱,封住尤楚红腾空追来的迅疾身形,逼得她尽力变招抵挡。
大小肤色不成比例的四只手掌接实,世人不忍直视的惨况没有呈现。
下一瞬,此事便成了实际,在“啪”的一声脆响中,长鞭前半截有力垂落。
独孤伽罗的软鞭紧追而至,螺旋数匝,就要缠上宇文护的小腿。
至于治国理政?
宇文邕哈哈大笑,指着宇文护喝道:“莫非兄长是本日方知部下尽是欺上瞒下、无才无德之辈么?”
见此,宇文邕眼中阴霾之色一闪而逝,暗忖:看来若要雄立于世,纵横南北,仅靠外人护持毫不成行,本身亦要武功卓绝,才可进退由心。
宇文护虽不答话,可一张圆脸倒是涨得通红,仿佛被宇文邕之言激得不轻,脱手愈见暴躁。
宇文护本是冰寒的面庞顷刻扭曲起来,只觉太后纤纤玉掌所含的内劲浑厚之极,且摆布两掌的劲气截然相反,一者刚热之极,一者阴柔之极。
大功归我了……那人不由心头暗喜,称身扑上,长矛幻出朵朵寒芒,直袭宇文护没有银甲庇护的面门、咽喉部位。
想了想,宇文邕俄然朗声道:“禁卫李郎将早已暗中投效朕,兄长即便冲出含仁殿,仍要陷身千百禁卫的围歼当中,绝无脱身之机……
“嗖!”
宇文护一招稍慢,便被尤楚红的剑劲劈在左后肩,终是血花随银甲爆开,皮肉翻卷,身形踉跄着跌向阿谁使矛者。
其他包含独孤伽罗在内的五人,不但进犯得胜,本身更被宇文护的护体劲气震得气血翻滚,内伤不轻,进招内劲的能力大减。
“镗!”
率军伐齐,在洛阳城下丧师辱国,无功而返;
嘿……瞧瞧你任命的那些无能、贪鄙之辈,似这位李郎将这般公私不分,欺上瞒下之文臣武将还少么?
“蓬!”
不管如何说,你我都是远亲堂兄弟,只消你偿还统统军政大权,朕又不会当真杀你,你又何必负隅顽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