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此人指不定为了出人头地而暗中投奔了陛下……
宇文邕双手虚抬,道:“诸位爱卿不必多礼!”又看向石之轩问道:“含仁殿内有屏风、摆布边配房,不知先生情愿屈就那边?”
杨坚和独孤伽罗佳耦、尤楚红及十余妙手,尽数身着寺人服饰,低垂着脑袋,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名面白身圆的大寺人颠末夹道,直往内宫而去。
比拟一次性囊获天子和太后的两重感激,甚么功绩都黯然失容!
“甚好!”石之轩浅笑一赞,又道:“陛下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更好!”
顿了顿,向着杨坚佳耦浅笑道:“数年不见,普六茹兄贤伉俪可好?”
杨坚回礼道:“有劳裴兄顾虑,愚佳耦尚好!”
何泉自行站到宇文邕背后候命,杨坚佳耦心机深沉,兼且涵养不俗,除了瞧见那士子边幅之时面面相觑以外,尚可怡然凝目棋盘,揣摩二人的棋路、棋力。
两人连个号召都不打,便各自分开行走,一刻钟以后,才在一处冷巷见面。
何泉淡淡道:“杂家也这么感觉!”阴冷目光在赵统领身后的二十余禁卫身上一掠而过,随即带着杨坚、尤楚红等人持续往太后所居的含仁殿而去。
宫墙巍峨,夹道幽幽,置身其间,无人不生冷硬迫人之感,如同皇权般森严凛然,不成侵犯。
“嘶……”二人一齐倒吸一口冷气。
在场世人悄悄自愧不如,方才竟只想着斩获宇文护人头的最大功绩,却未想到庇护太后这个风险最小又最讨天子欢心的最好任务。
顶着裴矩马甲的石之轩左手一摆折扇,轻摇两下,浅笑道:“忸捏,忸捏……棋艺终是游戏小道,玩得再好亦无甚大益。
到了后宫含仁殿四周,何泉及杨坚、尤楚红一行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宇文邕不由打动道:“先生思虑全面,朕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