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尺、剑交触,脆响动听。
但是在场众将领尽皆看得清楚,宇文盛持着半截残剑的右手兀自颤颤巍巍,手背青筋毕露,握着的剑柄仿佛下一瞬就会跌落地上……
宇文盛心知对方乃是照顾本身面子,只是含笑摆摆手,亲身号召道:“裴将军请落座!”
“太后请!”石之轩一饮而尽,任由身边的宫女斟酒,却觉叱奴氏的目光毫不粉饰的倾泻在本身身上,热切莫名,不由悄悄叫苦……
凭他现在在剑道上的成就,太极剑气早已随心所欲,无不快意,动念间便可挥洒天然,无隙可循。
斜指火线的三尺铁尺悄悄一翻,“哗啦啦”掉落九截银晃晃的三角形剑刃残片,除了剑尖一块儿,其他八块儿的大小如出一辙。
出乎料想的是,一尺、一剑并未如之前普通荡开两尺,而是仅仅分离三寸,铁尺便又悄悄一转,划过一个小小弧线,再次撩向宇文盛的佩剑。
世人齐齐惊诧,须知凭着宇文盛的功力,如果一味抢攻,起码能够一口气连攻十多招,才会气衰而退,方才五招便难觉得继,实则是守势无声无息中被硬生生停止……
石之轩悄悄腹诽一句,向宇文邕躬身谢道:“多谢陛下敕封……”转而向着殿内诸人拱手道:“多谢诸位同僚!”
不知何时,宇文盛已是双目赤红,气势澎湃,竟被激起了毕生血战疆场的杀气戾气。
金蝶摇摆的凤冠确切华贵唯美,更是天下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光荣,但是罕见人晓得,凤冠戴久了足以让人脖子酸痛欲折,堪比酷刑。
但是在场里手熟行均知,此着携着宇文盛积储已久的毕生功力,无需任何窜改,已是沛然难当,而在气机牵引之下,更可随石之轩的剑招而窜改,终会逼得他不得不硬碰硬。
第五招以后,宇文盛再次发作劲气,震开铁尺,快速抽身飘退丈许,面色变幻不定。
密如疾雨的剑气交击声连缀不断,宝剑斩破一个又一个剑气光圈,却有更多剑气光圈海潮般澎湃而至。
世人一齐落座后,何泉尖着嗓子喝令道:“上歌舞……”
终究,剑气光圈逼至身前两尺,宇文盛但觉这如墙如柱的无穷剑气竟还模糊披发着吸允之力,心头更是一沉。
无数剑气光圈缓缓消逝,好似翻开奥秘之极的幕布,暴露石之轩巍然耸峙的苗条身形。
感遭到对方铁尺上环绕的柔韧之极的刁悍粘劲,宇文盛眉头紧皱,剑上劲气快速发作,勉强震开铁尺,剑刃划向石之轩腰侧。
可惜本公剑术不济,不敷资格!”
大喝一声,他脸孔狰狞的挥剑下劈,积储至顶峰的刁悍剑气狠狠斩入剑气光圈当中。
“尤姐姐,鄙人不堪酒力,怕是难以乘马,等下出宫了,你的马车可要载我一程……”
石之轩身上快速腾起似刚非刚,似柔非柔,浑圆流转的奇特剑气,以无可抵挡的浑圆之势撑开了宇文盛舒展住他的冷酷剑气,却又仅仅充满在身周五尺以内,并不过溢。
佩剑完整出鞘,余音袅袅,宇文盛双目冷电模糊,宝刃直指石之轩胸口,寒声喝道:“接招!”
邻近半夜,宴会已毕,众将领齐齐向天子、太后、皇后告别以后,携家眷连续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