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不由莞尔一笑,随即收回目光,扫了一眼梵衲的脑袋,还是包起来的好,便走到梵衲的无头尸身旁,“嗤嗤!”两下撕下梵衲身上一大块儿衣衫。
斯须,那差役仓促出来,“县尊赐见,道长请跟小人出去!”,说罢抢先带路,岳不群见此也不料外,当即跟上差役。毕竟,赵先生在华阴教书三十年,门下弟子固然没人考中进士,但考落第人、秀才功名的确是近百,举人便可候补县令,如此阵容,由不得历代华阴县令不给面子!
喃喃自语一声,岳不群也回身发挥‘金雁横空’的轻功不疾不徐的奔向华阴城北周府。
俄然,一名身着青色道袍萧洒儒雅的年青羽士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提着赤色班驳的包裹缓缓走近,一股莫名的气势劈面而来,令世人方才的睡意不由消逝的无影无踪!
“你・・”梵衲刚要说话便被岳不群的姿式打断,不由谨慎防备。
青年墨客眼中精光一闪,拱手见礼,“多谢县尊指导!”
“回禀县尊,门生听闻迩来有一无知淫贼在我华阴多次犯案,胆敢捋县尊虎须,门生身在县尊治下,不成不为县尊解忧,便持续数个日夜清查此贼,终究在昨晚将其迫在西城外竹林中。门生本想将其活捉献给县尊,但其害怕县尊刚正不阿之声望,怕受皮肉之苦,不肯束手就擒,打斗当中,门生失手将之杀死,只好将此贼头颅献于县尊!”岳不群将掺水的事情娓娓道来,说完还上前将包裹中的头颅双手递上。
“呔!”铁剑梵衲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气得神采通红,“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敢坏爷爷功德!”
“叮!”、“叮叮!”、“叮叮叮・・・”
“真虚假!嗤!”
“无量天尊!”
留下被美女豪放语气雷到的岳不群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怪不得赵先生感喟,本来这御姐还带着三分女男人气!她真的是赵先生女儿?恐怕到现在二十好几了也还没嫁出去吧!
“敢在本座的地盘肇事,还问本座是谁?张大你的驴耳朵听好了,”岳不群右手握住剑柄,“本座静非子,华山剑派掌门是也!”
明悟了剑意,岳不群手中的剑法似是活了过来普通,不再如刚才那样按部就班的将朝阳一气剑重新到尾一招招发挥,而是十招之间随便搭配,剑光也不再是一团银光翻滚不休,而是忽而银光大盛,如日中天,势不成当,忽而银光乍散,只剩丝丝银光,似是乌云蔽日漏下的丁点儿光芒!
“嗯嗯!静非今后当可常来!”史县令起家礼送。
“这・・・・这便是那贼?”史县令强忍着恶心,随便扫了头颅一眼,却也被身后更加渗人的梵衲疤脸吓得面色青白,浑身颤抖,“如此恶相,必是贼人无疑!不知此贼是何人?”
县衙后堂,一名胖胖弥勒佛似的中年县官端坐主位,侧后站着一名手摇折扇,文质彬彬的青年墨客,貌似师爷。
“谁是你师姐?少跟姑奶奶套近乎・・・”红衣女子恶声恶气,狠狠瞪了岳不群一眼,径直走到一向昏倒不醒而被些许竹枝挡住的两女中间,踢开竹枝,抓住两女便发挥上乘轻功往华阴城南掠去!
我擦!被鄙夷了!岳不群心中暗恨,脸上若无其事,仇家陀厉声大喝,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吓到我就是你的错,岳不群没有被梵衲的疤脸给恶心到,反而被梵衲的傲慢给吓到了,这点武功连一流妙手都不到,如何比少林方丈都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