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臣之所以是谄臣,且能舔居高位,正因其深谙宦海艺术,明白甚么时候能去费事下属,甚么时候不能,并依此推行不悖!
高阿那肱当即悄悄一笑,不觉得意道:“我大齐与伪周比年交兵,边疆有小小的军事情动,乃是很平常的事,何必急着奏报陛下?”
石之轩点头发笑,“当然是手握兵权的武将,并且十之八**九就是位高权重的副将侯子钦,不然如果文官刺史崔景嵩,现在其六阳魁首早就给尉相贵悬在城头了!”
须知,当世不管学文的经史子集还是习武的武功心法,均是弥足贵重,非平常贫寒后辈能够等闲获得,因此年青妙手绝大多数出高傲权势(家属、门阀、帮会、门派)的蓄意培养,常常依托着所属权势的将来。
石之轩下笔不断,提示道:“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在三十岁前跻身第一流妙手之列?”
冯小怜趁机建议道:“再玩儿一次!”
高阿那肱故作随便的笑容终究消逝,额头隐现盗汗,踌躇再三,还是咬牙向高纬奏报军情。
石之轩一边骑马巡查着本部兵马井然有序地后撤回营,一边集运精力在袖筒里的粉色肚**兜上,隔着三四百里之遥,冷静感到着肚**兜仆人的心神。
因此此前的十二天里平阳城所派信使不过是些精锐标兵,此中或有妙手,却绝对算不上妙手,但昨夜竟冷不丁派出了第一流的妙手,并且还是个前程无量的年青豪杰!
顿了顿,思及告急军报向来是一道接一道,他又随便道:“再有军报送来,一概送去秘闻的签押房暂存,留待陛下围猎结束后唆使……”
石之轩微微一笑,“不管这信是否到得了崔景嵩、侯子钦手里,都会起到应有的服从!”
石之轩拍拍史万岁的肩膀,适时地耳提面命道:“仅仅英勇善战,不过一马前卒,纵使伤痕累累,亦一定能有多少功劳。
十月下旬的北方凌晨,寒意愈发重了。
石之轩微微一笑,放下笔墨,淡淡道:“若我所料不差,这位年青豪杰该是姓尉。
…………
傍晚时分,第四个信使到来,却一改之前三封军报空言求救的内容,而是布告倒霉军情:平阳城已被周军重重围困,景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