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丈夫拜别后,独孤伽罗巧笑嫣然道:“他走了也好,我们姐俩便可早些去沐浴温汤了!”说着引着梵清慧径直向骊山西北麓的温泉池而去。
此言一出,独孤伽罗当然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梵清慧亦忍不由稍露讶然,却非为杨坚所言,固然她深知那是究竟,而是深感小觑了杨坚,悄悄慨叹:
梵清慧神采古怪,美眸微眯,不成置否道:“是嘛?”
本来杨坚临走时表示她摸索这静斋仙子及佛门将来对杨家的支撑力度,看看有否能够让静斋仙子做中人促进与裴矩结合复兴汉统,乃至借助慈航静斋及佛门的压力让裴矩支撑杨家代替宇文氏……
独孤伽罗见此虽觉有异,但也见机的没有多问,唯有硬着头皮持续指导本身的话题,“裴太傅武功盖世不说,文才兵法无不精绝……
想了想,独孤伽罗并不肯就此放弃,咬牙使出杀手锏道:“据闻内史王轨向宇文邕密奏,说裴矩擅自传授了太子宇文赟一门吸人功力的邪功异法。
一吐心声以后,杨坚立觉好受了很多,规复了昔日衡量利弊的灵敏心机,暗忖:如果果然如我所料,我与他不但没有抵触,反而还很有强强结合,一举复兴汉统的能够。
至于独孤伽罗和梵清慧二女,自可在泡完温泉后就近去老母宫借宿,就是供奉骊山老母(女娲)的古刹。
一清净无瑕,一丰腴美好,各有千秋,风景无穷。
毕竟我们同属汉人,亦唯有坐拥庞大权势的汉人才气真正把握这‘汉兴之势’。只可惜,我并不晓得他想要借助‘汉兴之势’达成甚么目标,不然对症下药,就更增达成和谈的概率。
独孤伽罗玉容阴沉下来,苦笑道:“宇文邕本来龙颜大怒,但在查知尤楚红怀了裴矩的孩子后,不知怎的就安静下来,对此事视而不见,毫不睬会。”
长安城晋国公府,剑气冲霄堂。
两女均是妙手,五感活络,亦不虞有人能够瞒过感察逼近偷窥。一阵悉悉索索的解衣声后,昏黄水雾下的温泉池里便多了两条美人鱼。
世人皆知西征主帅、太子宇文赟一贯不学无术,怎会俄然贤明神武、战无不堪?本来是太子之师裴太傅在旁言传身教、出运营策,方使西征军得以建此不世功劳。
直到方才仙子提及‘汉兴之势’,我终究明悟过来,本来他之以是来到北周,乃至由始至终所盯着的,非是他物,恰是这‘汉兴之势’!
但梵清慧多么夺目通透,模糊发觉到二人的心机,只是故作不知,笑吟吟道:“隋公自去!”
说来好笑,我佳耦二人当初还曾思疑裴矩是魔门传人,一度不自量力脱手摸索,不过他对佛门不觉得然倒是确有其事……”
固然杨坚说过裴矩志存缥缈,并不看重天子之位,但她仍不无恐忧的想到,一旦到了大事可期之时,即便裴矩本身并不在乎皇位,他身边及背后支撑他、与他好处攸关的浩繁文官武将、大小权势也会不顾统统的将他推到皇位上,由不得他回绝……
“此人本来能成为继始天子以后的又一乱世雄主,绝非幸运,单单这观人之术,人间便罕见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