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刘都督晓得陛下为国驰驱的苦心,必不会再停滞陛下出游。”
乃至时至现在,平阳城年久失修,城防败坏,守军仅不敷万,亦非精锐之师,一旦周军倾巢来犯,唯恐平阳城难以支撑半月!
莫不是独孤将军想要调任晋州平阳城?
高纬只觉这不过是须生常谈,无甚新意,没听两句,就生出打哈欠的打动,冯小怜在旁看得掩唇发笑。
方才松了口气,还不等石之轩从练功台高低来,就听到门外如有若无的轻灵脚步声邻近,下一瞬,堂门敞开,现出尤楚红“大腹便便”的身影。
更可虑者,他深知高纬的脾气里比昏聩荒银更令人揪心的特质,恰是是非不分、恶毒多疑,最不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身的四弟高长恭忠心耿耿且为大齐立下汗马功绩,却也因高纬无谓的猜忌而丢了性命!
而邺城里有气力在那些人部下护住高纬的,只要一个!
高纬皱眉道:“爱妃,这八月天炽烈难耐,如何外出围猎?”
冯小怜再次超凡阐扬道:“陛下忘了方才大司马的奏疏么?何不与刘都督说,陛下闻知周军即将进犯晋州,意欲驾临观察晋阳、晋州城防兵马,巡游出猎不过掩人耳目罢了。
既如此,陛下和大司马何愁晋州不稳?”
成心偶然间,在‘起家之所’、‘固若金汤’两词上减轻语气,近乎一字一顿。
冯小怜再次掩唇一笑,眼波流转道:“看来是臣妾曲解独孤将军了。
即使高纬昏聩不堪,但一听本身的安乐窝邺城即将遭到威胁,还是忍不由大吃一惊,正色聆听起来。
他去岁曾在冯小怜身上留下暗手,只要冯小怜在高纬身边一打仗“独孤永业”、“加固晋州”、“防备周军攻击晋州”等等敏**感**词或敏**感**事件,均会触发暗手,令他生出感到。
没有过量踌躇,冯小怜就巧笑嫣然道:“陛下巡幸晋阳,路途非近,何不召都督刘桃枝陪侍保护?”
石之轩深知本身一人在以后两国数十万雄师的会战中所能起到的感化相称有限,因此唯有在本身力所能及之处,为周军争夺更大更好的上风,将伐齐之战的胜负由不肯定尽能够的推向“必定”!
若非如此,石之轩仅仅是远隔千里与冯小怜建立感到链接,窥视冯小怜的所作所为,并不会耗损他多少精力,但如果要这般频频对冯小怜施加精力表示和指导,直接把持她的思惟和行动,那耗损的精力可就非同小可了!
高纬先是迷惑一下,才蓦地想起本身下午仿佛确切收到独孤永业八百里加急的一封奏折,却让冯小怜代为随便唆使后就丢在了一旁,未曾细看……
大司马不也说了,晋州乃是我大齐高祖神武帝(高欢)的起家之所,如果独孤将军带领其麾下的三万精兵调防晋州,那晋州可真是‘固若金汤’了?”
高孝珩见此暗喜,再接再厉道:“是以首当其冲者,该是晋州重镇平阳城,但要平阳不失,我军便可御敌于边疆乃至边疆以外。
齐都邺城皇宫。
高孝珩天然明白这是高纬仍未完整消去对独孤永业和本身的猜忌,暗叹之余,不敢再劝,只得唯唯诺诺几句,然后告别退去。
高纬兀自将信将疑,但杀机已然退去,高孝珩见此悄悄松了口气,感受背后已是盗汗滢滢。
不过嘛,晋州北有晋阳重镇,屯集百战之兵四万不足,南有洛阳重镇,独孤将军麾下精锐三万。晋阳、洛阳去晋州不过二三百里,一旦晋州危急,两镇援兵朝夕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