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悄悄绕过几个值夜岗哨,掠向丈夫的军帐,快速火线光影一闪,现出一个熟谙的身影,不由戛然止住身形,凝眉不已。
献伯应诺,二人一齐赶向梁士彦的虎帐地点。
宇文邕龙颜大悦,起家下来,一手牵住梁士彦,一手牵住杨整,扬声宣布:“今进梁老将军为使持节、晋绛二州诸军事、晋州刺史;陈留郡公进车骑大将军,为老将军之副。合两部一万精兵,驻守平阳城。”
旋又忿忿不平道:“当年但是我先熟谙你的,要不是大哥早早就秉承了父亲的爵位及家主之位,怎会使得独孤将军对他青睐有加,更将你嫁给他?”
石之轩一脸感慨之色,眯眼盯着独孤伽罗的俏脸,打趣道:“啧啧啧……古语有云,好吃不过枣子,好玩不过嫂子。
说着视野在堂内环顾一周,终究停在一名须发虬髯、威势凛冽的老将身上,但见其五十岁高低,神采沧桑沉凝,眼神刚烈果断,恰是前些天攻破平阳城后叙功新晋的柱国大将军梁士彦。
独孤伽罗冷哼一声,不告而别。
可她仿佛并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除了想杨坚还会想谁,总不会真是杨整吧?开打趣,要真是杨整,她还用暗里串连别人将杨整往死里整?
献伯微微一愣,总感觉自家蜜斯的神采和语气不太对。
独孤伽罗勃但是怒,探手就要抽出腰间软鞭出招,但是念及对方深不成测的武功,唯有强忍下来,咬着嘴唇恨恨地盯着石之轩。
“献伯!”
献伯沉默半晌,实在他前半生为独孤家卖力,后半生在杨家效力,到底见惯了朱门贵族的内部肮脏,不一会儿就规复安静。
宇文邕之以是看中他,只因他除了是一名精通兵法韬略的战阵老将外,还是一名老牌儿宗师级妙手。
一时候,石之轩对一向被本身当作路人甲的杨整生出些许猎奇,并且他还模糊记得史乘所载,杨坚、杨整兄弟的莫名冲突,一向持续到下一代还没消解,乃至杨整的儿子杨智积平生战战兢兢,惶恐不安,恐怕某一天被杨坚、杨广赐死,就连杨智积临老时病重也不敢请医治疗,硬生生给拖死了……
“老奴唯蜜斯之命是从。”
思及方才杨整的纠**缠及给人撞破的愤激和无法,独孤伽罗美目杀气一闪,毫不踌躇地现身迎向来者。
…………
须知,来者恰是随她陪嫁到杨家的老仆之一,本来是当年随她父亲独孤信纵横疆场的一名亲信家将,现在老而弥坚,一身武功愈趋化境,即便在杨坚目下的诸多亲信部下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妙手。
夜深人静。
特别是男人的贱属性发作,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那绝对是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不然以杨整现在的武功及陈留郡公的权位,足以让多少美人投怀送抱,又何必对独孤伽罗念念不忘?
独孤伽罗沉吟半晌,来到献伯身前,凑到他耳边低语一阵。
独孤伽罗似笑非笑道:“你觉得他就不想……?”
方才杨整恰是深明此点,才会毫不踌躇地展露刁悍气势,以此证明他有资格比赛平阳城守主将!
毕竟,孤军恪守平阳城抵挡北齐举国之力,其主将的先决前提就是本身武功高强,不然底子就难以在北齐军妙手的集合登城的斩首战术下存活下来,更遑论批示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