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悄悄一叹,“接战倒也不必。”
岳山冷哼一声,手搭刀柄,刀未出鞘,已涌出源源不竭的森寒刀气,一浪接一浪向着大德迫去,“和尚,起家接战吧!”
大德上身的衣衫给刀气爆开,化作翩翩胡蝶四散了去,现出一身白白嫩嫩,更胜女子的雪腻肌肤,而刀刃就那么止在胸膛肌肤以外,连堕入肌肤一分一毫都难以做到!
以四大圣僧的禅修及宋缺的士族涵养,仍忍不住一阵目瞪口呆――在刀刃砍中大德白净头皮的一顷刻,模糊可见交触处一丝如有若无的金光闪过,除此以外再无异象,但是岳山如此雷霆万钧的一刀便即化为无形,连大德的头皮都没割破!
四大圣僧和宋缺凭着高超的眼力,再次捕获到了大德中刀刹时肌肤上那一闪而逝的金光。
岳山怒喝连连,对着大德身上各个关键不住挥刀猛劈,状若猖獗。
“阿弥陀佛!”
一炷暗香,扑灭着插在供奉的鼎炉正中处,送出香气,满盈园中。
岳山怒极反笑,“和尚自忖是金身罗汉否?”
四僧沉默结迦跌坐,就像多了的四尊菩萨泥像,却又令人在视觉上涓滴不感高耸,有如融浑进空旷院落的空间去。
宋缺并没有被这类压人的崇高氛围所慑,踏前一步,恭敬一礼:“四位大师圣驾安祥,长辈宋缺特来拜见。”
二人沿江直走,未几时就来到被誉为“达摩第一道场”和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也是中国禅宗发源地和最后祖庭之一的定山寺。
宋缺眼疾手快,赶紧把他扶住,向着四大圣僧和大德微一点头,“叨扰五位圣僧了,宋某告别!”言毕扶着岳山踉跄拜别。
若非为了保持圣僧的风采,道信几乎去忍不住揪他耳朵,问他是不是活腻了,岳山这等资深宗师妙手的刀子岂是好捱的?
同时岳山双目异光大盛,目注大德,暗忖:老子就不信你真的硬生生挨砍,只要你脱手格挡,那就是应战了!
公然,不一会儿就有一气势沉稳的知客僧迎了出来,冲二人合十一礼道:“大德禅师在后园恭候二位台端,请随贫僧来!”
金铁暴鸣再响。
如此上马威一出,不虞大德禅师不“赐见”!
一时候,岳山表情庞大,莫可名状。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豪杰。”
岳山仰天狂喷一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坠。
番外未完!(未完待续。)
四僧声音不一,调子有异,道信清柔,聪明朗越,帝心雄浑,嘉祥沉哑,但是四人的声音合起来,却有如暮鼓晨钟,震惊殿堂,可把深迷在人间苦海作其春秋大梦者惊醒过来,憬悟人生只是一场春梦!
全部院中顷刻肃杀之意油然满溢。
岳山暴喝道:“那就瞧好了,看看岳某的霸刀是否茹素的?”厚背刀锵然出鞘,划破两丈空间,直击大德的洁白秃顶。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再次面面相觑,不知他发甚么疯?
二人均模糊感到到寺中浩繁气味一滞,晓得那是功力粗浅的武僧为音波震得气血混乱。
出了寺门。
嘉祥大师以他降落沙哑,但又字字清楚,掷地有声的声音道:“两位施主身携戾气而来,若能息止兵戈,更是功德无量。”
岳山缓缓推开了宋缺,深吸口气,惨淡道:“甚么天下第一刀,连层又滑又嫩的娘们皮都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