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不必多言・・・敢杀我们师门的人,定要将这厮扒皮抽筋!”
刀剑争鸣不断,杀机森寒的惨白光影闪动,直似北风冷雨骤降!
岳不群之前硬拼数招的后遗症还需半晌才气稍稍平复,不由开口迟延,“看你们两个年纪相称,却不想还是同门爷孙辈儿,只是武功相差也忒远,那矮个子师兄弟不会是跟师娘学的工夫吧?”
手中长剑平举,任我行既然决计格杀劈面的鬼面锦衣卫,便立时收起外泄的重重杀气,凝神聚力,引而待发。
二人尽皆以攻对攻,招招式式争抢先机。剑招刀法简朴有效,却又狠辣非常,有进无退!
眼看决斗一开端就进入针锋相对之境,远远旁观的向问天不由悄悄咋舌。身为任我行的贴身亲信,向问天天然对任我行一身高强武功体味极深,算得上是除了任我行本身以外的第二人,而鬼面锦衣卫竟然能够与任我行抢攻不竭,目前为止尚还涓滴不落下风,不由对鬼面锦衣卫的武功之高赞叹不已。
实在青松、绿竹师兄弟的武功即使比不上同门年纪相仿的任我行,却也都算是江湖第一流的妙手,一门三个一流妙手,可见其师门来源颇深,并非岳不群口中那般不堪。但江湖争斗,输了就是输了,何况绿竹还是与向问天二人合击岳不群一人,更是三两招即败,再说甚么都是多余。
妙手相搏,最忌心浮气躁,邪念相扰,任我行能够在脱手之前随心所欲的收拢心神,摒弃仇恨杀意,如此高超的心性涵养当真非同普通,颇显将来绝顶妙手的潜力。
悄悄心惊这个鬼面锦衣卫的武功之高,任我行随即脚踏连环,从向问天头顶一跃而过,寒光闪动的长剑匹练般直劈岳不群的后背。
岳不群见此,不由心下一惊,对于任我行的评价再上一层。
缓缓醒来的矮个刀客乍听自家主上此言,不成置信的一愣,却被浑身深切骨髓的伤痛拉回神智,想起师兄弟二人近三十年朝夕相处的浓浓亲情,不由悲从心来,面色惨淡,哄动内伤,连连咳嗽,呕出大口鲜血。
这倒是岳不群心中非常清楚,本身的经脉经不起尽力发作,对于任我行这般善于以势压人的强猛敌手,毫不能堕入被动戍守,不然只会在对方的猛攻硬打中减轻经脉伤势而直至败亡。
不动声色的压下经脉伤势,岳不群倒是身形暴进,刀芒骤显,数丈间隔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至,绣春刀匹练般直劈任我行头顶,竟然毫无征象的抢先脱手!
“哼!藏头露尾之辈也敢大言不惭・・・”
岳不群刚才冲出三人夹攻以后,本来能够直接逃离,但岳不群自认精修华山内功剑术已久,更兼参悟过神照经武学,于武功一道日新月异,今非昔比,很有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的感慨,正缺一个妙手作为试剑石!
此时岳不群已经闪电般与矮个刀客对拼两刀,仗着浑厚沛然的混元真气,硬生生荡开矮个刀客的厚背刀,令其招式大乱,后招难觉得继之时,岳不群趁机与之擦身而过。
本来向问天还对本身方才在鬼面锦衣卫部下三招得胜而耿耿于怀,非常不平,此时见鬼面锦衣卫刀法招式固然平平无奇,多是江湖上那些传播颇广的浅显货品,但却沉稳狠辣,大气澎湃,威势不凡,几近不输与上乘刀法,而其挥洒的刀芒锋锐绵长,明显内功真气极其精纯浑厚,如此武功成就已是真真远胜本身,不由输得心折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