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遮阳蓬之下停着一辆富丽马车,中间的桌子上坐着一个二三十岁的蓝衣儒雅公子,偶尔昂首望向远处的官道,不由悄悄叹了口气,饮一口桌上的凉茶,很有些无聊的看向中间作陪的老城门校尉,
“岳掌门免礼,请坐!来啊,上茶・・・”
“大人慧眼・・大人慧眼・・・”老李呐呐无语。
“老李,这京师城门每天来交常常这么多人,你们的油水可很多吧?”
蓝衣公子啪的一甩折扇,非常自傲,“定然是本官要等的人・・・”
看着门口悄悄相请的两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岳不群晓得除非本身就此逃离京师,不然不管如何都避不开此次见面,也就清算了一番仪容,叮咛吴全礼在家等待,便跟着二人出了门。
赵镇抚使见岳不群如此见机,不由微微一笑,刚巧此时有婢女前来上茶,赵镇抚使便微一扬手表示,“岳掌门不必拘礼,尝尝本官这御赐的贡茶・・・”
五十多岁的城门校尉边幅堂堂,一身铁叶甲,腰挎绣春刀,看似威武不凡,此时倒是舔着脸陪笑,“大人谈笑啦,标下这里可不是那么等闲就能随便捞到油水,不说那些达官朱紫的步队谁敢支出城税,就算那些商贩,大多也挂着京中某某衙门某某大人府的牌子,也不好伸手,剩下的那些平头百姓就算情愿乖乖交税,可他们实在没甚么钱呐・・・”
岳不群顺势放下茶盏,拱手为礼,正色答道,“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武林中人报效朝廷,出人头地的也很多,未几岳某一个!更值此承平乱世,圣上弘治,在野之武林式微,我华山如果不想就此灭亡,就得另谋前程,最好莫过于直接报效朝廷,出将入相,光宗耀祖!岳某身为掌门,须得以身作则,此次前来插手科举,也是给后辈弟子探探路・・・”
未几时,岳不群就被二人引到一处气度不凡的大官宅,却并非锦衣卫镇抚司,两个锦衣卫先容说这是赵镇抚使的家宅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