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成不忧带着江南四友及两百余全真弟子骑马随在前面,为防灰尘满盈,一行人在官道上拉出数十丈长的步队,缓马慢行。
当命令狐冲闭紧嘴巴,紧紧谛视着似要比武的二人,却又深知任我行的内力奇高,悄悄为封不平担忧。
眼神在令狐冲身上逗留一瞬,任我行才看向封不平,好整以暇道:“十多年不见,你倒长进很多,竟能先一步发觉任某的行迹!”
令狐冲心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本身笨拙如猪,底子不识构造算计,冒然插言,不是给人操纵,便是给人嗤笑……
恰在此时,封不平眸中紫气隐现,耳朵一动,挥手止住一世人马,冲着里侧的斜坡密林喝道:“任教主、向右使……既然来了,就请现身一见!”
须知,当年黑木崖上多少人对任我行、向问天视如父兄,为二人断念塌地,流血卖力数十载……但最后情势不妙,向问天倒是孤身逃离黑木崖,任由他们被东方不败搏斗一空!
成不忧赶紧提示道:“冲儿,莫要再信他的花言巧语……
成不忧又道:“你们十余年不涉江湖纷争,不知我全真教现在的情势如火如荼,正值龙飞九天的关头时候……
封不平苦笑:“黄道兄有所不知,冲儿受我们师兄弟教诲二十余年,算是我等最早最知心的后辈,名虽师徒,情同父子……
任我行见令狐冲一言不发,立时神情一动,暴露恍然大悟的模样,哈哈笑道:“令狐小兄弟……是否封不平、成不忧以师长身份相迫,不容你说话?
你等欺冲儿涉世未深,不识民气险恶,多次操纵他也就罢了!
如此大好时节,众弟子无不斗志昂扬,昂扬长进,以求成绩一番奇迹!
封不平不卑不亢,缓缓道:“任教主谬赞了……封某并未发觉你的行迹,只是发觉了向兄的行迹,再略加猜想罢了!”
封不平、成不忧、江南四友见此,齐齐点头,暗叹其胡涂若斯……
向问天当然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但当日在华山脚下吃了成不忧的好大一个暗亏,实在心中不忿,也就懒得给成不忧好神采,只冷冷道:“向某只愿跟令狐兄弟这般真豪杰、大丈夫靠近……
成不忧方才虽在教诲令狐冲,但双目一向未曾分开任我行、向问天二人,似在防备二人暴起发难。(未完待续。)
任我行和向问天立时嘴角抽搐,面色丢脸,而黄钟公等人则暗叹成不忧的诽谤计玩得比对方更溜耍。
令狐冲实在不想与向问天脱手,终究开口道:“任先生,向大哥……你们走吧!
向问天苦笑道:“人力时有穷尽……世事无法,向某只求问心无愧,怎管得了别人如何看我?
又怎会如此等闲就中了向问天之计?
不过,此举可与真豪杰、大丈夫不如何搭边儿吧?
若非他们知你学会了风师叔的独孤九剑,武功突飞大进,将来不成限量,又怎会低声下气的拉拢你?
封不平眸中紫气模糊,毫不遁藏的与任我行对视,二人之间垂垂氛围凝重。
“啊哈哈……”
令狐冲听着两边的唇枪舌剑,固然先入为主,不再信赖向问天看似朴拙豪放的标致话,但对于两边言语中的勾心斗角,更是心中烦躁,穆然思念起单独一人待在思过崖的平静日子。
任我行正要再说,向问天冲他悄悄点头,然后对令狐冲道:“令狐兄弟想是对向某有所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