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嘴角的血渍沿着脸腮伸展而下,看似伤的不轻,昏倒不醒。
左冷禅与岳不群自忖了然任我行的真假,自不会被他的狠恶言辞所骗,反看出他这是色厉内茬,不然依他刚愎自用、跋扈傲慢的性子,但有五六分胜算,便会悍然脱手,毫不会多作唇舌。此等言语,不过是为颜面计,稍作转圜罢了。当然,如果二人未能看出端倪,应对之言恰当,乃至五岳申明有损,就更是任我行所喜闻乐见的了。
左冷禅大声回了一句:“任教主如此急着归去勤修苦练,但是信心不敷?”言罢一样回身而去,闻得背后传来任我行的冷哼,却也无甚欣喜。
岳不群此时已无大碍,只是本日以内不宜与人脱手罢了。但他却眼也不眨的衰弱道:“多谢左兄体贴,岳某临时还撑得住,只是需求尽快运气疗伤,三五个月以内怕是动不了武……”从心而论,岳不群是懒得再打下去,毕竟最高战力都没有必胜掌控,再战也只是白白耗损基层弟子的性命,无甚好处。并且,他体内的内息大水急需妥当措置,不然比之练了吸星大*法的任我行好不了多少,都得不时候刻谨慎内力反噬。
斯须以后,岳不群率先展开双眼,在封不平的搀扶下站起,抱拳诚心道:“多谢众位护法,岳某感激不尽……”他并非不晓得嵩山左冷禅及泰山玉玑子等人一定心胸美意,但是,大师毕竟未曾撕破脸皮,该有的客气还是不能少,更能借此让世人退开。
岳不群与左冷禅对视一眼,见其目工夫沉,却又微微颌首,便知左冷禅也有罢战之意,但这话却不能由一把手说,合该本身这二把手打圆场,当下转而向任我行道:“任教主既有此意,岳某自当作陪!……不过,你我两边此番大战,已是殛毙过火,有干天和……为两边弟子计,为中原武林计,为河北百姓计……无妨就此干休!”
左冷禅方才输在任我行部下,固然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嵩山剑法和掌法有着极大缺点,赶上内力修为或招式成就不如他的敌手,尚能够势压人,安闲取胜,但若赶上表里兼修的大妙手,可就无可何如,只能自保了。并且,他固然看不逼真岳不群此时的真假,但依之前岳不群能够顶住任我行那般吸人内力的邪门武功并与之拼得两败俱伤来看,岳不群的内功十有八九已经赛过他了,再加上一身高绝剑术,岳不群的武功很能够已经胜出他半筹,已经威胁到他的五岳盟主之位,让他不得不心生顾忌……因此左冷禅也急需回山潜修苦练,尽快处理本身武功的不敷,弥补缺点,此时不欲多做胶葛,便慨然不屑道:“你我两家的恩恩仇怨连绵百余年,这黑木崖我五岳既非第一次来,亦非最后一次!……嘿嘿,任教主如有不甘,无妨也去我嵩山逛逛,左某定然扫榻以迎,昌大接待!”
任我行内力反噬之厄刚过,却还心不足悸,急着归去寻觅化解之法,此时甩出一句:“左掌门、岳掌门,下次见面,只盼你二人能够多接得任某几招,不然五岳怕是要从武林销声匿迹啦!”言罢回身拜别,向问天等亲信妙手紧随而去,直返黑木崖方向。
左冷禅见得岳不群这么快就能够起家,眼中神情莫名,但还是挥手让世人散开,同时体贴道:“岳兄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