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与东方迷相视一笑,旋即抱拳道别,齐齐回身而去。
任我行固然性子霸道,但却向来不做无智莽夫,此时底子不为所动,仅是摆手道:“左掌门何必故作虚言……方才你我高低已判,世人有目共睹……”说着不顾左冷禅嘴角抽搐,目光转向岳不群,貌似诚心道:“惜乎未能与岳掌门决出高低!……既然岳掌门当下有伤,任某又怎能乘人之危,为天下豪杰嘲笑?……我二人无妨改天再战罢!”任我行把手一扬,豪气凌然。
岳不群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左冷禅见得岳不群这么快就能够起家,眼中神情莫名,但还是挥手让世人散开,同时体贴道:“岳兄伤势如何?”
此言一出,任我行当然无法,岳不群更悄悄喝采,左冷禅敢说“欢迎前来抨击嵩山”这话,毫不是他真有必胜的底气,而是嵩山之上除了胜观峰的嵩山剑派,可另有少室山的少林寺,若任我行当真带着人马大肆攻向嵩山,就算再三声明是只跟嵩山剑派过不去,恐怕少林也不会信啊!不管如何说,少林与嵩山剑派挨得太近,未免被他搂草打兔子,少林必定不会坐视不睬。就算任我行现在有掌控胜得过嵩山剑派,却也绝无掌控胜得过武林第一大派的少林……
究竟的确如此,若论身材伤势,任我行可比岳不群轻很多,毕竟岳不群发掌过于仓促,能力有限,并且还没如何打中。但是,若论体内状况,任我行却比岳不群严峻很多。本来他的内力反噬才大抵停歇,他就又蓦地运功发掌,激得内力又有暴走趋势,紧接着被岳不群的掌力刮伤,更重重跌飞在地,摔得气血浮动。如此雪上加霜,他体内近半的内力啥时奔涌躁动,再次落空节制。幸亏他及时压抑,又一动不动的经心运功调息,才没有再次变成气血逆行的大祸。
东方迷见任我行在言语上未能讨到便宜,立时出来接过场子,冷声道:“左掌门放心,你五岳既然美意相邀,我神教自当一家一派的挨个拜访,总会轮到嵩山的那一天!”言下之意,可不是每家都跟嵩山一样,中间有个少林这等大背景。
左冷禅方才输在任我行部下,固然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嵩山剑法和掌法有着极大缺点,赶上内力修为或招式成就不如他的敌手,尚能够势压人,安闲取胜,但若赶上表里兼修的大妙手,可就无可何如,只能自保了。并且,他固然看不逼真岳不群此时的真假,但依之前岳不群能够顶住任我行那般吸人内力的邪门武功并与之拼得两败俱伤来看,岳不群的内功十有八九已经赛过他了,再加上一身高绝剑术,岳不群的武功很能够已经胜出他半筹,已经威胁到他的五岳盟主之位,让他不得不心生顾忌……因此左冷禅也急需回山潜修苦练,尽快处理本身武功的不敷,弥补缺点,此时不欲多做胶葛,便慨然不屑道:“你我两家的恩恩仇怨连绵百余年,这黑木崖我五岳既非第一次来,亦非最后一次!……嘿嘿,任教主如有不甘,无妨也去我嵩山逛逛,左某定然扫榻以迎,昌大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