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却又弃了松风观基业,躲回了后山深处的隐蔽竹林。他倒是被五岳与魔教一战的成果吓坏了,就算他再高傲,再没有自知之明,也深深清楚,能与魔教教主两败俱伤的绝顶妙手绝非他与青城派所能对抗。他现在早已不希冀再向岳不群报仇雪耻了,只但愿能够在岳不群的抨击之下逃得性命。
时近中午,议事偏厅。
于不明立时答道:“两个,一个是玉矶子的门徒,一个玉音子的门徒,还没走!”
莎莎莎……轻巧而均匀的脚步声邻近,余沧海一脸苦涩的转过甚去,见得一个身披大氅的黑衣人不疾不徐的从正门绕过来。他本来明知本身的武功不及对方,但心底却仍旧没有放弃报仇雪耻之意,只因武功并不是无所不能,武功高并不是就没有缺点了……但是,现在看来,对方较着也跟他一样是个“小人”,并且在心计上胜了他不止一筹。当本身在力量和聪明的两重比拼中都一败涂地,余沧海实在想不出本身另有甚么翻盘的机遇……
侏儒发明不对,仓猝转过身去,却见门口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立着一道乌黑身影,当下心中惶恐欲绝,一溜身扑到余沧海身下,双手伸向余沧海的半截双腿。而此时余沧海也回过神来,一抖手抓住床头长剑。两人刹时化作一人,翻身下了床榻,持剑立定,蓦地喝道:“啥子人装神弄鬼?”他实在已经模糊猜到对方的身份,只是心中仍有最后一丝幸运,而充当他双腿的侏儒倒是清楚的感遭到了他的身材那几近粉饰不住的悄悄颤抖。
岳不群悠然道:“死路还用我说?我说的是生有两条路……”余沧海神采一滞,嘴角抽搐了下,只感受本身的智商又被踩踏了一次,却听岳不群接着说道:“第一条,跟我过过招,赢了就放过你和你儿子……”余沧海嘴角又抽了一下,打得过你还跟你多说,早就教你如何做人了,搞了半天还不是只要最后一条路,只听岳不群不疾不徐的揭开答案,“第二条……公子资质上佳,与华山有缘,合该拜入华山派!”
余沧海握着剑柄的手松了松,咽了口唾沫,道:“如何生……如何死?”
入夜,余沧海打坐行气收功,侏儒适时的排闼而进,送入一盅补气益血的汤药及毛巾净水。
为此,他让侏儒充当他的双腿,借着广大松长的道袍讳饰,竟能让人看不出甚么马脚。又经日夜苦练共同,二人终究在半月前达到情意相合的境地,余沧海的轻功由此不退反进,而因前次受伤的经验,他沉心从中接收经历,参悟招数,剑法一样大有进境,若非有岳不群这等大敌如同吊颈之剑,不时候刻威胁着他的性命,他早就出山去一一挑了蜀中众成名妙手的场子。
岳不群点头道:“五岳同气连枝,我华山既添为副盟主,于私于公也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睬,就让吴全礼带些人手去探查一番……”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问道:“泰山派来送信的弟子有几个?走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