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你还记得在山上,师姐教你的那半套刀法吗?”肖玉婵回身看向李纯阳,淡声问道。
梁氏灭族时,她尚且年幼,只记得那日有一个比本身年纪大不了几岁的皇兄,在秦军烧杀劫掠的时候,极力把她藏进了一处大瓮下,这才幸免于难。
“乖乖,这匹青鬃马都老了,顶了天儿也就日行八百里,城外马场比来有很多西域、敕勒川来的良种好马,你瞧上眼的就尽管买下来,雪儿女人也是,可别到时候儿说是我杜宅的客人,连匹马都买不起,丢了师兄的面子。”
“这个···”
二人上马后,直接走向马厩,找到伴计。
“我···”肖玉婵站在原地,两只玉手微微紧握,似是踌躇不决。
但皇宫里的大搏斗,她也是被唐扶摇偶尔救走后才晓得的,当年的恩典,她铭记于心,只愿那位皇兄也能受天垂怜,免遭杀祸。
闻言,雪儿点首,嘴角微翘,好似对剑客的答复比较对劲。
“嗯,记得。”
城外林间道,雪儿轻搂着李纯阳的腰,内心有些忐忑,不由开口道。
“呵,那位军爷带的银子不敷,以是就留下了这两匹脾气较为和顺的青骓马,您如果瞧得上眼,一匹二百两银子,如何?”
赶着雪儿在栅栏处勒马停足,绮衣公子向中间的铁甲侍卫号召了一声。
这个李纯阳,仿佛每次都决计躲避她话语里的言外之意。
“二位公子、蜜斯,是要买马还是骑马?”伴计上前笑吟吟地号召着二人,帮李纯阳拴好了他的青鬃马。
只见雪儿轻点螓首,兀安闲野地里纵马飞奔,如果青衣换军装,再拎上绿沉枪,妥妥有巾帼女将的风采。
“呦,不瞒公子,这马棚里的大部分好马,前些日子都被驻守长城的一名军爷买去了,只剩这两匹极好的青骓马。”
“萧偃月斩杀那名七品刺客的时候,用的就是《破城刀法》里的‘三环套月’,我看的很清楚,不会错的。”
杜忘忧笑着请肖玉婵上座,然后代人都在她身边,但愿能听到些奇闻。
“白靖,你看阿谁青衣女人,是不是有点儿像我们大秦的皇妃?”
“或许是吧,我也不敢肯定。”肖玉婵轻眨美目,摇了点头。
杜宅内里,李纯阳和雪儿翻身上马,杜忘忧伸出肥厚手掌捋了捋青鬃马的鬃毛,嘴唇下扬,顺手递给李纯阳一个荷包。
李纯阳俄然想到在与刺客们搏杀的时候,肖玉婵喊了那名奥秘刺客一句,他忍不住发问:“师姐,你和那名使修罗刀的刺客熟谙吗?”
侍卫定睛细心看向西陵雪的面庞,又看了一眼满脸忧色的公子,顿时会心,道:“公子目光独到,是否要鄙人去扣问一番?”
闲谈间,已是到了马场外。
杜忘忧进了门,世人纷繁起家。
正厅里,八灯悬照,炉香袅袅,李纯阳等人都坐在椅子上安息,闭目养神,整座宅院的保护有不下五十人,想来那些奥秘人,也毫不敢来此停止抨击。
杜忘忧安抚着肖玉婵,让她将此事临时搁置,世人又闲谈了几句后,见天气已晚,便在几名仆人的引领下,都回了客房歇息。
“呵,真是没端庄的,不想理你了。”雪儿忍不住缩回了小手,在他的腰间掐了一下。
李纯阳淡淡一笑,一只手落在雪儿的小手上,好言安抚着:“这几天我们就在马场练习骑马,等你学会了,我们再回云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