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间,李纯阳吹了声口哨,另一座院子里顿时出了马的嘶叫声,突如其来的变故,马伯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认识到谎话被戳穿,正要抵赖,可李纯阳底子没给他机遇,当即纵身一跃,闯进院子!
幽深巷子,堆栈老板正和一名布衣男人说话,二人脸上都挂着对劲的笑容,只见老板从怀里取出一张钱庄银票,递给了男人。
大院里,养马百匹,在马伯乐的带领下,李纯阳二人在院子里挨着马棚细心寻觅。
两个保护正牵着青骓马进入暗房,但被李纯阳看了个正着,后者朝着马伯乐暴露一抹嘲笑,自顾跃进院子,掌中包含真元,将两扇木门震开。
“来了!”孙总司一声号召,程老板也从速换了副恭恭敬敬的面孔,谭松鹤二人趴在屋顶上,藏敛一身丹田真气,竖起来耳朵。
踏!
只见一名穿着斑斓的公子走出肩舆,他的脸颊沾了很多胭脂唇印,并且有未褪消的酒意,两名力士见状,仓猝将他搀扶住,这一幕引得街上很多百姓立足细看,要不是见他头上歪戴着一顶官帽,准让人觉得是个不成气候的大族公子哥。
此人,恰是慕容子恪的宝贝孙儿,新上任的泰平郡郡守,慕容词。
“站住!”马伯乐一声厉喝,双手抱胸,拦在肖玉婵和李纯阳面前,道:“今一早儿,是有人把马卖到了我这里,但出于江湖道义,马某不能言明其身份,再说,我也管不着谁是这青骓马的仆人,只是你不掏银子就想带着青骓分开,宝骏寨可还没有这个先例!”
李纯阳说完,就欲上马,可马伯乐的眼神,变的极其凶恶。
半晌,堆栈老板走进了一条巷道,而那两名伴计,则是一左一右,守在巷子外,警戒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但是,李纯阳和肖玉婵同时出剑,二人挡下凶悍刀势,各自退了一步,面对人多势众的局面,二人也无惧。
谭松鹤有些吃惊,他和张承影藏在人群里,揣摩着如何出来刺探环境。
马伯乐笑容满面,眼里暴露几分轻视之意,刚才本身已经号召部下把青骓马藏了起来,这两个年青人找不到马,估计就分开了,谅必他们也不敢冒昧。
二人移步间,马伯乐带人随行,细细看去,棚子里有虎帐培养的良品飒露紫、西域产的大宛、合适在草原奔杀的蒙古马,乃至另有一匹通身雪色毛发,无丁点儿杂毛,可谓极品的‘夜照玉狮子’。
那位被称为孙总司的人,扫了一眼银票上标明的五百之数,脸上笑容更显。
待二人走出巷子后,只见街上行人纷繁遁藏,让开一条门路,大街中心,有四名力士抬着富丽官轿,横行无忌,内里坐着的,恰是泰平郡新上任的郡守大人。
开门后,李纯阳拔剑斩断拴马绳,保护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冒然脱手,只得任他牵着两匹青骓,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内院。
“嘘——”
程老板毕恭毕敬地走到慕容词面前,将一张代价千两的银票掏了出来,递进他的手里。
“呵呵,马寨主在落花涧一带混得风生水起,鄙人想问一句,宝骏寨每盗走一匹好马,要往泰平郡官府交多少税?悦来堆栈的人,又能分很多少银子?”李纯阳轻笑着问道。
正如马伯乐所讲,院子里有很多好马,唯独不见青骓。
“这个月马寨主在我们郡搞了二十多匹好马,这是他的一点儿情意,拜托我交给您,还请孙总司笑纳,郡守大人那一份儿,劳请您送到府上。”堆栈老板和和蔼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