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而拓跋舟和凌千峭看到这一幕,都是无动于衷,这些年青后生他们获咎不起,至于阿谁所谓的朝廷要犯,他们也打不过,就算是赵瑭在此,也只能是干瞪眼,目送他们远去。
似是听到儒生笑声,玉无瑕回身向他走去,点头道:“多谢周公子拯救之恩,玉无瑕当择日酬谢。”
“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我自是偶然搅局,可这位李少侠,是琴圣先生的爱徒,洛紫嫣女人的仇人,我若置之不睬,怕是此后再无颜面入长安。”
许乘风手中虎头寒铁槊绽放光彩,嵯峨山岳之势横推而出,火线挡路的几十名龙鳞卫,结阵以待,倒是难敌此招之威,一冲即散!
“拓跋城主。”
桌案前,李纯阳盘膝坐在蒲团上,小天师兀自取来药箱、纱布,伸手帮着他脱下白衣,破裂的衣服划在伤口处,令剑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山岳轰然之势传来,龙鳞殿的修士们或死或伤,许乘风径直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李纯阳四人面前。
李纯阳忍着伤痛拔剑,安身于玉无瑕身前,许乘风淡淡一笑,也挥动了一下寒铁槊,二人誓与玉无瑕共存亡之意,不言而喻。
李纯阳话语刚落,玉无瑕冷然瞪他一眼,剑客便噤了声,感到浑身不天然,这可不符玉姐姐的脾气。
言罢,诸葛琮号召着三侠入客房歇息,而出于安然考虑,他则是与周瑾瑜再度驾雾飞上高空,巡查十里幽篁。
玉无瑕轻启粉唇,似是决计收敛了几分寒息,诸葛琮和周瑾瑜相视一眼,后者笑着点首,他这才如有所思地起家腾出处所。
“无碍,不敷致命。”
小天师从药箱里取出草药,于此时,坐在墙角蒲团上的玉美人,已经借着《冰蟾心经》,将软筋散的药劲化消三分,只见她缓缓起家,径直走到李纯阳身边,弯身欹坐。
“纯阳、玉女人,你们没事吧?”许乘风看到李纯阳身上两处大伤,忧心忡忡地问道。
“拓跋城主,李少侠有伤在身,我要带他们回幽篁居,劳请你转告赵瑭,要想带走玉女人,让他亲身来十里幽篁讨人,如果有光亮磊落、名正言顺的来由,鄙人天然会帮他秉公措置此事。”
闻言,拓跋舟借着火把之势,看清了羽士与儒生的面孔,周瑾瑜此时面露浅笑,向他拱手行了一礼。
如果拓跋舟在密林外再脱手的话,恐怕他也得负伤。
“玉女人不必客气。”周瑾瑜温雅答复,不由细看一眼美人衣容,一貌倾城,娇姿姽婳,所谓天仙亦不及,初见时心中暗觉冷傲,再见时还是如此。
与此同时,密林里火把摇摆,恰是拓跋舟驭马抢先,率众追杀而来!
少顷,玉无瑕扯过一条长长的纱布,帮忙剑客包扎胸前伤口,清冷的玉指触摸到一条早已褪痂的陈迹时,她细细望去,只见那条伤疤从右肩延长诚意口右下,长约九寸。
凌千峭来到拓跋舟的马前,眉头舒展,简述刚才产生的事情。
“周阁主、诸葛天师,多谢二位拯救之恩。”落地以后,李纯阳向二人抱拳伸谢。
言罢,诸葛琮引着李纯阳三人展转回廊,进了一处修炼阁。
阁子里,四壁垂画,金炉香霭,令人感到些许舒畅,许乘风出去以后,直接倚着墙壁坐下,呼吸声渐趋安稳,西荒城那场战役,可谓畅快,但与天人修士比武,逼得这位北境枪王耗损了六成之多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