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厮混抬着鬼轿很快便要到了阴阳阵外,轿中一人道:“陆兄资质了得,赤枭之剑这等剑术竟然只看一眼就会,鄙人佩服”,
他杀人后神采自如,与陆鸿,云雀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又暴露那含笑拈花的神采。
无尘道:“陆兄,做事须完整,斩草须除根;今后我等部下少不得尸山血海,这几人的性命又值得甚么?”,
“赤枭之剑?如何可.....”,
斗笠之下无尘魔像面露狰狞,他低头看了一眼几近连柄没入的长剑,其出尘之姿仍如拈花笑佛,手上倒是凶悍地拔出长剑,道:“拜剑红楼长老,不过如此”,
他如果说出本身的难处倒也罢了,但恰好是这么冰冷无情的一句话,陆鸿只感觉内心一阵发凉,难以设想如许的话竟是出自佛门高僧之口;这禅隐的传人虽是金刚门高僧,但不但没有慈悲之心,反而心冷血寒到了极处。
见陆鸿和云雀已经到手,无尘甩了甩手上的血迹跃入鬼轿当中。
轿中的三人远远的瞥见若虚峰顶部一道人影顶风而立,白发飞舞,他抛起手中长剑屈指一弹;锵然剑鸣声响中一道剑光划破天涯,剑刃流光在空中摇摆成一条笔挺的长尾,百里之地竟而瞬息而至,剑光直射鬼轿。
“叮”,青阳子的一指弹剑先是破开陆鸿的赤枭之剑,继而如九天流光般射入云雀的袖中,继而“豁啦”一声将云雀的袖里乾坤尽数破尽。
陆鸿眉头一蹙,只感觉心寒,道:“大师,我等虽为仙门咒怨之事所累,不得不冬眠在此,但拜剑红楼礼聘你们为来宾,收我为弟子,终是有恩;我等如此作为已是于心有愧,怎能再伤了师兄弟的性命?”,
鬼轿转入狭小山道当中,看看就要脱线,但就在此时若虚峰上一点利芒射出。
众弟子不得不止步停下,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追;眼睁睁看着那顶肩舆出了剑坟。
陆鸿脸上暴露不悦之色,道:“佛友,为甚么要将杀这很多人?我等此次来只是为了取物,怕他们生变只需将他们擒下就是,以佛友的修为此事想必不难”,
陆鸿,云雀两人招法被破,无尘身形一动闪到鬼轿外双手一合夹住气冲斗牛的长剑;顷刻之间火星从剑尖一向飞射到剑尾,以无尘佛家金刚不坏之身也感到双手之间一片热辣辣的,继而一声金属之音传入耳中,长剑猛地钉入他的胸膛。
无尘笑道:“几条性命算得甚么?这修界每天都在杀人,人生不过梦幻泡影,死生皆是虚幻,我不过助他们早登极乐罢了”,
轿中的人卷起画卷,贴上符封,又向着剑坟拜了一拜;五道幽灵这才抬着肩舆无声无息飘出剑坟。
许季年身故后守在阴阳阵核心的弟子有的报信有的回救,但无一不是被现出八臂魔像的无尘贯穿胸腔而死。
见陆鸿对无尘的称呼已从“佛友”变成了“大师”,晓得两人隔阂已生,今后恐怕再难联手,云雀道:“陆兄,大师,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安然分开再说吧”,
云雀袍袖一战,宽袍大袖延展之间飞到鬼轿以外,鲜明竟是道家的袖里乾坤之术。
战云乃是九百年前大长老杜云飞的佩剑,曾饮过很多散仙的血;此时目睹敌不过这霸道的画卷,但挣扎的倒是更加狠恶,模糊然竟有多少仙意。
“中间既到了我拜剑红楼又何必藏头盖脸?请现身一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