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能寻得归墟,那妖域的入口,又在归墟的那边?”
洛商手衔龙纹炎玉,透过阳光察看,老者悄瞥一眼,神采讶异稍纵即逝,轻风拂动,想要说些甚么,倒是毕竟未曾开口。
“哈哈,你去了一见便知。”
洛商一脸不解,问道:“何意?”
“或许,这龙纹炎玉可觉得你指导方位。”
“神剑既得其主,却不得当时。”
“传闻亦真亦假,或有讹传亦未可知,不过依龙纹炎玉浮动的气味所示,此玉佩的确与妖域很有渊源,你切身前去,或可解心中迷惑之一二。”
“人间江河湖海之水,六合雨雪甘霖,凡是能够活动的水系,莫不抢先恐后灌入,大壑之上遂构成偌大的浮泛,吞纳六合水脉,源源不竭,倒是无增亦无减。”
老者眉飞色舞,仿佛回到了豪情燃烧的年代,端倪之间精光四溢。
“妖域入口,在归墟的浮泛以内,待你到达归墟浮泛后,以神脉御动剑道龙气,再挥脱手中仙剑,向着南侧蓄力一斩,归墟必会有所感到。”
“还请前辈见教。”
二剑横江河,举手抬足间,可斩断江河横流,三剑碎山海,摧枯拉朽,一剑可裂山开海。
“哈哈,前辈雅兴,难以捉摸,不过我的开天一斩,确是从中贯穿,挥剑蓄力斩击,而剑气纵横,有开天辟地之势。”
老者伸手重拂,无锋仙剑微微颤抖,似在低语沉吟,又似在埋头诉说,老者会心一笑,说道:“傲视八荒凭天怒,纵横天下剑如虹。”
老者见洛商懊丧,缓缓站立起家,捋须笑道:“此行凶恶难测,不如让老夫指导你几招,如何?”
“岂不是六合异景?”
洛商大喜过望,仓猝点头见礼,喜道:“足矣,恳请前辈明示,这妖域的另一入口,究竟在大海的那边?”
他稍有游移,一手握紧剑身,一手握住剑柄,蓦地使力拔剑,可任他如何使力,无锋还是纹丝未动。
随即一喜,低眉察看本身,说道:“我执此玉佩观赏好久,身材未觉有任何不适,而龙纹炎玉也未起波澜,莫非这传闻是唬人的?”
“一至九剑威势如何?”
老者难堪一笑,说道:“恰是,不过此中的笔墨丹青,多是老夫胡乱挥洒,以求博得三五银两,调换些薄酒独饮罢了。”
老者微微一笑,捋动乌黑长须,说道:“你这玄色仙剑并不凡品,你可知其剑名?”
“若得当时会如何?”
洛商伸手抚剑,大惊道:“啊,前辈的意义是,我手中的无锋,还尚未出鞘,这些年我一向用的是剑鞘?”
洛商心下茫然,收起龙纹炎玉的同时,握出玄色的无锋仙剑,他低眉俯看仙剑,悠悠的说道:“归墟水流湍急,不知我手中的仙剑,可否斩动这激流?”
“大鹏展翅,一日千里,神剑出鞘,必然纵横天下,所向披靡。”
六剑诛仙魔,七剑斩神只,剑走龙蛇,剑气如虹,管他仙魔神佛,都可一一斩灭。
洛商稍显游移,反问道:“前辈真的懂剑?”
“这第八剑需仙玄之境,那第九剑难道风雷之境才可发挥,不说威势,就论境地,九剑开诸天必是风云变幻,别开洞天。”
“九剑听起来气势不凡,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为何九剑之前,要冠以独孤之名呢?”
“南海茫然无边,可曾听闻南海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