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送孙女人。”安王妃抚着胸口点点头，叮咛鸾儿。
以后又过了七八日，安王妃才又请她去了安王府一次。许是顾忌着孙莹莹，厥后两次祁承都不在府里，和上一世一样，季云菀和祁颜很快就熟了，偶尔书斋来了新书，会相约一起出门看看。
说完，让丫环把人参呈上来，“我娘新得了一只人参，家里不缺这个，想着王妃身材不好，便送过来给王妃补补身子。”
“嗯，没事再来玩儿。”季云菀朝她点点头。
到了一条冷巷子，冯冀才缓缓停上马车。巷子里住了三四户人家，冯冀等她们下了马车，敲了敲左边最内里那家的门。
门很快被一个和冯冀不异装束的年青男人翻开，院子里祁承坐在石桌旁，他面前战战兢兢站着两个三十来岁穿戴粗布衣裳的妇人和男人，看起来像是伉俪，是这院子的仆人。
安王妃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有些怠倦的额角。
这些孙莹莹天然是晓得的，就是看到两人仿佛没有甚么来往，她才按捺着没有向季云菀脱手。不过常常想起石桥上和湖边，祁承两次救了那季云菀的场景，她都如鲠在喉，恨不得把那张标致的面庞划烂。
鸾儿端着茶盏下去了。
季云菀听完震惊了，她想起在荣善堂见冯青青那日，老太太问方姨娘的话，悄悄问道：“阿谁在国公府做姨娘的姐姐，是不是姓方？”
季云舒在玉绣坊做了一件衣裳，出门的时候季云舒央她帮手带归去，从书斋出来，季云菀就和祁颜分开了，带着春桃坐马车往玉绣坊去。
季云庭瞥见季云柔叫了一声四姐姐，才出去迫不及待地问季云菀，“安王府请你去做甚么了？”
孙莹莹瞧她一眼，推了推面前的茶盏，“茶凉了，再换一杯来。”
孙莹莹抬眼在屋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鸾儿身上，似笑非笑地问：“传闻那季家的二女人常常来王府里？”
鸾儿心一跳，明白过来这位大蜜斯明天来是为了那季家女人，她是安王妃身边的丫环，天然体味孙莹莹的手腕，晓得这位大蜜斯对她们世子身边呈现的女人动手都非常狠，忙笑着解释道：“季二女人救过世子，王妃天然是要感激她的。不过王妃也只请她到府里来了几次，都是世子不在的时候。”
“王妃好好安息，我就先走了。”见安王妃如此，也不幸亏待在这里，孙莹莹起家面色不虞的辞职。
祁颜长得有几分像王妃，是个秀美文静的小女人。祁清才八岁，端倪间和祁承类似，但没有祁承那种凌厉的压迫力，一言一行规端方矩像个小大人。
鸾儿笑着道：“应当是去书斋买书了，女人爱看书，这几日书斋来了一批新书，她出门就频繁了些。”
从巷子里出来，祁承也上了马车。季云菀坐在他劈面，想着刚才闻声的事情，想起方姨娘和季云柔，方姨娘性子软弱逆来顺受，季云柔灵巧胆小，她千万没想到，摔碎玉佛那件事，竟然和她们有关。
妇人点头，“是呢，张老三媳妇就姓方，姐妹可不就是一个姓。”
说完，他拉着他姐姐的袖子摇了摇，“安王世子传闻可短长了，孙诚一向巴巴的想要世子教他技艺都没成，我若能得世子指导几招，孙诚必定会气死的。姐，你救过他，你帮我去说，他必定不会回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