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行笑道:“陈天赐对我成见极深,我说了,他更加不信,只能劳烦大哥出面了。”
却说陈天赐等人告别风王飞沙,往永宁城赶去,途中,江瑶问道:“陈天赐,你那些精锐之师都藏在那里了?为甚么不带上?只我们几小我到处投机?”
“哈哈哈哈……”蒋半山仰天大笑,说道:“奇哉,怪哉,水性至阴,火性至烈,现在却水烈火阴,火行人一言不发,水行人锋芒毕露,真乃天下一大风趣事也!”
陈天赐则冲蒋半山微微施礼,问道:“鄙人与前辈素不了解,从无交集,但是前辈却仿佛专为鄙人而来,且口出妙语,鄙人猜想前辈必有指教,还请明言。”
蒋半山撇了撇嘴,说道:“搞不明白,为甚么非要我出面来讲,你去说,他们应当会听,我说了,他们多数不信,我好好一个御灵术的人,被你生生逼成了个相术、卜术全通的冒牌货。”
陈泰到底见多识广,不由问道:“就教这位道友,是相术一脉中的前辈吗?”
陈泰则说道:“我看他倒不像是胡胡说的。主公,不如我们再从长计议一番?”
那人还是笑着,说道:“我便是我,姓蒋,号半山。你们不认得我是谁,也不晓得我的秘闻,至于你们的秘闻,我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我的道术,并无难处。”
陈天赐说道:“人多势众,目标太大,反皇、反后的眼线太多,轻易被发明。也轻易引发别的权势的警悟。并且我思疑,我们的人中已经埋没着反皇和反后的特工,不如临时留置,我还安然些。我让他们藏身在永乐城中一处山林里了,有隗天吉的山精肉傀儡照顾着。至于我们几个,首要为了‘枭首’,理应神出鬼没。”
剩下陈天赐、江瑶等人面面相觑。
那人点头:“不认得。”
江瑶愁闷道:“好端端的,听了这没头没尾钻出来的怪人编排一顿,惹得表情不爽!”
蒋半山稍稍皱起眉头,道:“你为甚么要如此对待那陈天赐?就因为他跟你一个姓?”
陈义行道:“此人在我最顾忌之人的名单里,排名第二。”
蒋半山点了点头,说道:“你此人,还算孺子可教。也罢,我且问你,你们此行,但是要去‘砍木’?”
陈天赐翻着眼皮,紧盯着蒋半山,问道:“前辈与鄙人并无半点友情,为何要在此处等着我们,出言指导?”
蒋半山“哦”了一声,道:“本来如此,这个皇族的大祭司,倒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陈泰心中不是滋味,却又不好说甚么,只得道:“听主公的。”
江瑶看着蒋半山,兀自没有好神采,问道:“你既然说‘水火共济,本是美事’,前面又如何连声说‘可惜’?你可惜甚么?!”
“臭卖嘴的,你找死!”江瑶骂了一声,立时就要上前脱手,陈天赐却拦住了她,又眼神表示不成轻举妄动,江瑶恨恨的瞪了蒋半山一眼,临时忍耐。
陈泰冷静无语,只是看着陈天赐。
是以,陈天赐、江瑶和陈泰各自心下惊奇不定,陈泰更加感觉此人高深莫测,江瑶则更加感觉此人是故弄玄虚,陈天赐则摸不透,看不准,也不敢妄断,考虑着说道:“前辈所言不差,确切为砍木而去,前辈既然精通相术、卜术,敢问在劣等,此去休咎如何?”
江瑶喝道:“做事最怕三心二意,半途而废!既然定了要杀参天,那就去杀参天!听他一句话,连事情都不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