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又干脆了一会儿,郑承宪方才告别。
郑国泰这是第一次入宫,看甚么都感觉新奇,只感觉宫里果然如传言那般金碧光辉,不是郑家新造的那三进宅子可比的。只他入宫前后都被父亲耳提面命经验,并不敢冒昧。乖乖垂首跟在父亲的身后。
郑国泰在内心打起了小算盘。如果能得个世袭的甚么爵位,先是父亲,以后再是本身,然后他那三岁的儿子。到时候出入都有人相迎,被人凑趣,啧啧,想想都感觉美。
“你呀,活似你娘。一本性儿。”郑承宪不无记念地叹道,“你放心,我心中自稀有。”
说话间,郑承宪已是带着儿子郑国泰请见。
郑梦境送走了父兄,见天气已晚,单独用过晚膳后,就令人上乾清宫,将《帝鉴图说》拿来。
郑国宪闭上眼,叮咛道:“归去同你媳妇好生说道,别叫她一个产妇娘替你担忧。我们清算清算,估摸着过些光阴就得上路了。”
郑国泰从始至终都没再说过话,跟着父亲出宫后,坐在马车里,负气普通把头撇畴昔。
张居正的死讯,就像滚油当中滴了一滴水,在朝野高低炸开了。
郑国泰被父亲斥责得面红耳赤,自发占理,心中不平气,把身子扭到一边朝着宫门。但重视力还是放在郑梦境的身上。
想起宫中的女儿,郑承宪又是心伤,深觉对不起亡妻。现在唯有替女儿办好了差事,才是端庄的。
郑梦境接着道:“女儿晓得父兄并未曾出过直隶,此事倒是难堪你们了。可郑家繁华系女儿一身,为了固宠,女儿不得不做下这等筹算。还望父亲和兄长能够谅解我的不易之处。”
郑梦境抬高了嗓子,“我想让父亲放弃正五品的正千户带俸,以皇商的名义前去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