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游走在黑暗里的一条毒蛇，趁他不备就会咬他一口，让他丢盔弃甲！
慕容长情手一动立即要砍了萧衍的脑袋，但是戚无双一个眼神却表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慕容长情再也忍不住他嚷嚷，一拳将他下巴轰错位，让他再也喊不出一个字来。
萧衍后退半步，神情且惊且痛，他鹰眸不成思议的盯着被削去的右手小指，满目森寒。
“那本殿不介怀杀了你这狗命！”
一进门，眼中映入的是那小小的身影扶桌而立。
相互对峙，各不相让。
虽没有证据，但他却笃定此次又是戚无双害他。
一声脆响。
戚无双的面色因缺氧而涨红了些。
戚无双唇角的笑意更加阴冷，“你可记得，凤霓裳死前说过甚么？”
“晋王爷，自前次从棺材里捡返来一条命，我戚无双就发誓此生再也不会在将本身弄的狼狈不堪，更不会让别人捏着我的命来威胁我！”
听到她亲口承认对他的恨意，萧衍气愤的瞳孔里忽闪过一抹微不成察的哀伤。
她双手死扣着桌沿，一言不发，但泪却不受节制的滚落而下。
他这算是甚么？
萧衍怒喝，脸孔狰狞，但他指着她的剑倒是在不受节制的模糊发颤。
“凤霓裳……”
戚无双冰冷一笑，“你这手，砍了吧！”
“本王自以为没有获咎过你，你为何多次于本王争锋相对！”
是戚无双捏碎了桌子的一角。
戚无双心中的委曲，借尸还魂后孤苦一人的固执，现在全都化成了泪水，冲刷而下。
“你……”
她揪紧了他的衣衫，唤一声：“长情……”
“萧衍，我向你来索命了，你很快就会死的，我会让你死的比我还惨……”
“双儿……”
“戚无双，奉告本王你到底是谁！”
“你跟她到底甚么干系！”
她在他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戚无双窝在他怀里，声音压抑着哽咽着，她如此脆弱的模样，令他的心一阵阵的心疼。
五指渡劲，萧衍收紧了掐着戚无双的手，氛围里顿时传来咯咯轻响。
“小女子一介幼女，清纯无辜，无德无能，顶多躲在家里绣绣花罢了，哪有本事搅动帝京这一池浑水啊。”
萧衍睁大的双眼，五官扭曲着像是非常的痛苦又像是千分的惊诧又似万分的痛心疾首，各种神情凑在一起，令他的一张脸扭曲的几近变形。
慕容长情心中一痛，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萧衍眯了眯眼。
但是，在他眼里，洞悉他统统的人，只要一个，那就是凤霓裳！
三人瞬息之间，杀气迸射。
气愤非常的萧衍，衣袖一甩，袖中剑出鞘，直指戚无双心口。
“住嘴！”
那些生前所受的经历，与萧衍的过往恩仇，身负血海深仇的运气，伴跟着她不知停止的泪水，全都倾诉而出。
戚无双看他那一张脸扭曲变形狰狞如同鬼怪，她道：“我死了，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萧衍看着面前少女凌烈的眉眼与决然的傲气，惊觉她的模样气质与凤霓裳是那样的相像！
“呵，恨你我乐意。”
她嫁给他四年未曾换他温情相待，现在她灰飞烟灭他却幡然觉悟，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一脚踏出，戚无双将地上的手指碾成了一滩血水。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