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泊岸时,天光拂晓,缠绵了一夜的雨停的悄无声气,只留下氛围中的潮湿气味和青石板路上深浅不一的水洼,薛槐还是是那身紫锦的袍子,萧洒风骚,花葬骨换了宽松长袍,月白底色,山川作画,两人走在街上,引得很多路人停足回望。
“别急,我去找兄长帮手!”
花葬骨想到的事情,薛槐天然也想到了,夙兰宸的影象承载了太多的血泪,最痛不过夕颜那世,没了信赖,夕颜势要与他同归于尽,夙兰宸绝望之下,一心赴死。
闻言,花葬骨昂首,刚要开口,一块鱼肉已经送到唇边,话题被打断,花葬骨一边吃,一边回想,越想越是不对,薛槐从不对他扯谎,当年他入魔不假,可若非是帝祸拂昭之死过分惨烈,他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求了乾元玉他是有些神态不清,可也没到丧失明智的程度,为甚么薛槐会说他明智全无呢?且当年同归于尽,夙兰宸又何止是下了杀手,要不是墨帝脱手,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薛槐看得清楚,那一世有太多的不公道,各种细节底子经不起考虑,那句安抚是夕颜身后,夙兰宸的自言自语,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出夕颜明智尚存,可为甚么夙兰宸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