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也走过来问,顾文渊持续点头,伸手指了指中间的一个角落,顾谦恭顾苑同时去看,那边伸直着一个两岁的孩子,房梁掉下来方才好构成一个死角,救了那孩子一命。
“文渊,你醒了。是不是渴了?”
顾谦笑着揉乱了花葬骨的头发,他这个弟弟死而复活变了很多,但不管如何变都是他顾谦的弟弟。
花葬骨每天躺在床上和两岁的小莺歌大眼瞪小眼,究竟证明他的目光没有错,仅仅三个月,他从每天在废墟中醒来变成在洁净的房间中醒来,而顾谦的气力也一起飙升,花葬骨能够下地走路的时候,顾家已经重新回到世人视野当中。
“我甚么时候亏着你了,这幅不幸兮兮的模样从速收起来吧,多大人了也不怕被笑话。”
花葬骨画完最后一笔,风一吹,拿着枯骨的骨指晃了晃,啪嗒一声掉到地上,脆弱的骨架抖了三抖,用无缺的另只手拾起掉落的骨指,颤颤巍巍的走到画好的阵法中间,看着脚下还温热的尸身,骨架颤了颤,仿佛是在感喟。
花葬骨凑到顾谦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像个要糖的孩子,全然不顾本身的高龄,脸皮之厚那是有增无减啊。
想当年花家的藏宝库里甚么宝贝没有,他偏一眼瞧上了乾坤印,滴血认主以后付印在灵魂上,即便身故一身宝贝也不会被别人夺去。
“文渊,北阳薛氏送来请柬,下个月的琴瑟嘉会你随我去看看,病了这么久也该出去逛逛了。”
“已经没事了。”
“文渊!文渊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深夜的乱葬岗乌鸦各处,食腐肉,啄枯骨,阴沉可骇不差当年九幽台。
花开曾少年,花落无人怜……
眨眼百年,物是人非,花葬骨看动手臂缠绕的红色绷带,笑意攀上眉梢唇畔,这算不算是孽缘?
“文澜,薛氏的家主现在是谁?”花葬骨叫了顾谦的字,一声哥哥他叫不出口,宿世身故时兄长们的面庞他至今不忍回想,幸亏顾谦对这个弟弟宠嬖的紧,也没说甚么。
“文渊,你说的对,顾家另有我们。”
接下来的日子顾谦忙的脚不沾地,顾苑一小我承担起照顾花葬骨和小莺歌的重担,忙的不亦乐乎。
花非卿当时还笑他想太多,现在看来倒是未雨绸缪了。
“快跑!”
顾苑第一个跑过来问,顾文渊点头。
花葬骨不置可否的点头,与世隔断了一百年,他应当去看看的。
“是不是饿了?”
“不是啊,真的有东西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