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我,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
花葬骨说的当真,他对着夙九伸脱手,血藤再次收紧,夙九的神采已经变了,手指用力的扣住桌边,很疼,可他不能露怯,一旦被花葬骨抓到甚么把柄,天道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乐意之至!”
“你与她说了甚么?”
细心想想,他还是被危城算计了,现在息泽挽没了一半的修为,不能分开无涯之涯,而他忌讳反噬不肯与天道正面对上,危城固然输了一盘棋,却也将他置入险地,现在的他无疑因而如履薄冰,稍有差池,就前功尽弃了。
“劳您牵挂,夙九担待不起。”
一句衰弱的安抚用尽了顾谦最后的力量,他在薛槐的怀里沉甜睡去,花葬骨伸手在顾谦的额头点了一下,夙九感觉脖子一松,血藤已经重新钻回花葬骨的袍底,薛槐伸手去抓花葬骨的手,抓了个空,花葬骨后退三步,垂下眸子,将彻骨的恨意藏了起来,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但是能够讨些利钱。
人未至声先到,薛槐抱着顾谦小小的身材从桃花落雪中走来,一句天谴激的夙九桃花眼中一抹凌厉闪过,成霸业者不拘末节,那里顾得上后代情长,伤及无辜?六合间的无辜数不堪数,伤及一二又能如何,再者,弱肉强食本就是天道定下的端方。
“他们是谁,你比我更清楚!”
“逼杀顾氏佳耦,扣了顾谦的魂,伤及无辜,夙九,你不怕天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