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做恶梦了。”
花葬骨搂着兰焰躺下的时候,不自发的朝兰焰怀里拱了拱,这感受就像是他的六师兄活过来了一样,花葬骨没法放心的是在无妄海中替他溶骨的月朗,他的死如同一颗朱砂落在花葬骨的心上,疼痛却不忍割舍。
耳边听到顾离的呼喊,花葬骨半跪下去,手掌贴在水面,赤色汇拢到他的掌下,这里还是最后的模样养眼些,闭眼再睁眼,少年顾离正坐在床边看着他,花葬骨笑了下,伸手摸上顾离的侧脸,他总算是改写这个将来的,这孩子不必成为他的容器了。
“你会做月饼吗?”
“我不能一向护着你,光阴长了,他们总会发明端倪,但我会陪着你,不管你做甚么都不会是一小我。”
花葬骨沉默半晌,起家朝门外走去,临出门之前应了一声,权烨把盛血的杯子收进了本身的乾坤借,今后会用的上的。
“跟我走,我就给你吃月饼。”
温酒一愣,偏头看权瑟,过节对他来讲已经是很悠远的影象了,疏星送来的这个小门徒倒有几分像花葬骨,那是好久之前,他还在街头和野狗抢一块发霉的馒头,也是中秋节,可他没有钱,没有家,没有月饼吃,也没有能够一家团聚的家人,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饿了就去捡吃的,渴了就找水喝,诚恳说他当时过得还不如一条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