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愁道:“本来不知,但我刚才听他这么胡言乱语一番,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此人名叫花庆,是黑道上的一个采花贼,名头并不算大,充其量也只是武林中的二流角色。他身边阿谁矮男人,是他的拜把兄弟‘矮三郎’杨桐。”
俄然四周一个女子的声声响起,慕皓辰循着声音看去,一个苗条苗条的背影呈现在面前,身边一个黑衣男人神采冰冷,恰是昨日在天香楼见到的那一男一女。
慕皓辰心道:“此人好强的内力,却不知是泰山派的哪一号人物。”正思忖间,听到中间一人感慨一声:“哎,泰山派连一个接引弟子的内力都如此之强,看来五岳派的秘闻当真非同小可啊。”话音刚落,那人身边的一个矮小男人怒哼一声道:“哼,你又晓得甚么,明天这等场面,刘岱岂会派一个普浅显通的弟子接引来宾?诚恳跟你说,此人姓刘名正阳,是刘岱的堂弟,乃是正儿八经的泰山派前几号儿的人物。”
这五位掌门坐定以后,刘正阳从怀中取出一页烫金名帖,顺次念叨:“有请少林派释净大师入坐!”“有请武当派玄通道长入坐!”“有请丐帮吴副帮主入坐!”“有请蓬莱阁凌阁主入坐!”“有请‘断天刀’段老豪杰入坐!”“有请潜龙帮龙帮主……”他这一串名字念将下来,参加的武林群豪立马沸腾不已,很多本来席地而坐的人也赶快站起家来,想好好瞧瞧这些武林中久负盛名的大人物。
一个年青女子说话的声音本来没有甚么特别,但若夹在一大群满口土话的男人中间,就显得惹人谛视,更何况这女子的声音在慕皓辰耳入耳来,的确就像一串珍珠散落到地上,轻巧温润却无涓滴喧闹。那女子将声音压得甚低,明显并不欲引发旁人的重视。
慕皓辰一听此言,悄悄嘲笑道:“搞了半天,此人本来是个采花贼,只是你若真惹上姚玉笙,恐怕这辈子再也一定有机遇采得了花。”悄悄在水云愁耳畔低声道:“水兄,你见多识广,可知此人是谁?”
他身边的矮小男人又是一声嘲笑,道:“嘿嘿,此次总算你没看走了眼,只是我劝你少打那位美人儿的主张。”那人舔了舔嘴唇,道:“如何?我武功固然一定及得上凌霄,但她一个女子,如若真有落单之时,恐怕也接受不起我花某的手腕。”
一个身穿蓝色华服、边幅堂堂的中年男人站在中心,扬声道:“有请五岳各派掌门入坐!”这一声拖得甚长,腔调宏亮昂扬,广场虽大,但四下角落里的世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刘岱笑道:“本来是山西大同府的梁老弟。梁老弟此言甚是,只可惜我泰山派才气有限,数千条凳子一时半会儿确切赶制不出,只好委曲梁老弟的贵体啦!”梁老三拱手笑道:“好说好说。”
慕皓辰站在广场的东南角,冷静环顾着四周的世人。这些人虽来自五湖四海,各自有着各自的帮派、归属,但他们所到之处,都叫做江湖。
不出半个时候,各路武林人士都已连续到齐,广场四周已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但广场中心的座椅上却仍然空无一人。
紧跟在青衫男人以后,又有四队人连续走上广场,前后共有五队,五队人皆是精力抖擞,按衣服色彩排成十列,总计百人,衣服自东向西别离为青、白、黑、蓝、灰五色,别离对应东岳泰山、华山华山、中岳嵩山、南岳衡山和北岳恒山五派。五派弟子当中,恒山派一队皆是身披灰色蝉衣的女尼,双手合十,看上去持重不成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