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穿着讲究的舞女身着七色采衣,踏着“云彩”从屏风后涌出。烟雾垂垂散去,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架古筝,古筝以后坐着一名身姿袅娜的女子,那女子站起家来,对着台下鞠了一躬,世人一见那女子,纷繁鼓掌喝采。慕皓辰心道:“看来那女子便是此处的头牌段小钗了,此女公然气质不凡,光彩照人。”段小钗身边摆布各有两名女子,姿色俱佳,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样乐器。
吴有智道:“我劝说那小贼一句,本身站出来跟本大爷会衙门,说不定能少受点活罪。”他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地走着,核阅面前的人,碰到一些有头有脸的熟面孔,便点头浅笑,低声说句“抱愧”,碰到生面孔,便将他拉到一旁,让一名捕快盯着。
慕皓辰虽不知这位段小钗女人是谁,但大要上仍然承诺着,往四下一望,公然见到很多百十张座椅上都坐满了形形色色的客人,这些人固然身份不一,但言谈中却都表示出一样等候的神情,可见这位段小钗的确并非平常的歌女。
“中间请坐便是。”“多谢。”
两排舞女跟着筝音翩翩起舞,舞姿曼妙,段小钗身边的四位女子一拉二胡,一奏扬琴,一弹琵琶,一吹长笛,四种乐器之声与古筝交相照应,如众星拱月,又如百鸟朝凰,而段小钗的古筝之音却并不完整将这四种乐器袒护,而是时隐时现,时而如流水般湍急,时而如东风般丝滑,实已将手中的乐器阐扬到极致。
“啊?这……”他这话一出,引得在场的人立即动乱起来。吴有智眼睛扫视着在场的人,说道:“小贼,别觉得你乔装打扮,混进人群,大爷我就抓不到你。”慕皓辰闻言默不出声,心道:“我前脚刚分开万家山庄,这群捕快便追了过来,八成是比来杭州防备森严,天邪宗不好脱手,便让万家山庄出面,让这衙门的喽啰前来抓我。”
他往四下打量,见前面几排的座椅都已经贴上了名字,显现被提早预订好了的,坐位前的茶水桌上都放着一个银制的圆盘,入坐的看官们都会自发地往这盘子里放入几锭白银,当作给这小钗女人的恭维费。坐位越是靠前的人,脱手常常便越是豪阔,这些人大多是杭州的富商大贾,以及驰名的秀才文士,多日之前便已破钞了很多银两预定今晚的高朋席位,似慕皓辰这等临时前来的“散客”,只能在后排远远的捡个空位子坐下。
那吴捕头全名吴有智,听到这话怒哼一声道:“曲解?衙门收到线报,克日有很多贼子混入杭州城,诡计粉碎朝廷在龙泉山庄的祭剑大典,这另有假?现在,就有一名小贼藏匿在这浣月坊中!”
他每走一步,都要成心偶然的停顿一下,仿佛这一停一顿的半晌,便是他揭示身为衙门捕头的严肃地点。当他走到段小钗面前时,他停了下来。
“衙门抓捕罪犯,统统人未经答应不准妄动!”领头的捕头将枷锁“砰”地往桌子上一拍,一旁管事的赶紧上前躬身道:“吴捕头,我们浣月坊哪来的罪犯?您是不是有些曲解,我们这正演得好好的……”
合法统统人都沉醉于段小钗的琴音之际,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喧哗。二十几名身穿官服的捕快手拿官刀,冲了出去。领头的一人生的五大三粗,油光满面,手里拎着一副枷锁,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