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抓捕罪犯,统统人未经答应不准妄动!”领头的捕头将枷锁“砰”地往桌子上一拍,一旁管事的赶紧上前躬身道:“吴捕头,我们浣月坊哪来的罪犯?您是不是有些曲解,我们这正演得好好的……”
“好!非常好!你们都听到了吧?倘若大家都像段女人如许识大抵,我掌管这杭州一方安然不就费事多了?”吴有智的脸上堆满了坏笑,俄然伸脱手来拍了拍段小钗的肩膀。
慕皓辰闻言昂首一看,见说话之人三十摆布年纪,身型魁伟,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年纪虽不甚大,浑身高低却披收回一股苍茫之气。如许一个男人呈现在此地,立马便显得与全部浣月坊的氛围格格不入。
合法统统人都沉醉于段小钗的琴音之际,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喧哗。二十几名身穿官服的捕快手拿官刀,冲了出去。领头的一人生的五大三粗,油光满面,手里拎着一副枷锁,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吴有智道:“我劝说那小贼一句,本身站出来跟本大爷会衙门,说不定能少受点活罪。”他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地走着,核阅面前的人,碰到一些有头有脸的熟面孔,便点头浅笑,低声说句“抱愧”,碰到生面孔,便将他拉到一旁,让一名捕快盯着。
慕皓辰自小跟从他母亲学过吹笛,是以对乐器乐理方面略有研讨,现在听那段小钗所吹打曲,不由得悄悄佩服,一时候竟也沉醉于此中。他满心愉悦之际,瞥眼看了身边那男人一眼,只见那男人手里端着酒杯,好似也在细细的咀嚼段小钗的琴音。“看来这男人表面豪放,却并非不解风情之人。”慕皓辰心下暗道。
两排舞女跟着筝音翩翩起舞,舞姿曼妙,段小钗身边的四位女子一拉二胡,一奏扬琴,一弹琵琶,一吹长笛,四种乐器之声与古筝交相照应,如众星拱月,又如百鸟朝凰,而段小钗的古筝之音却并不完整将这四种乐器袒护,而是时隐时现,时而如流水般湍急,时而如东风般丝滑,实已将手中的乐器阐扬到极致。
“中间请坐便是。”“多谢。”
他往四下打量,见前面几排的座椅都已经贴上了名字,显现被提早预订好了的,坐位前的茶水桌上都放着一个银制的圆盘,入坐的看官们都会自发地往这盘子里放入几锭白银,当作给这小钗女人的恭维费。坐位越是靠前的人,脱手常常便越是豪阔,这些人大多是杭州的富商大贾,以及驰名的秀才文士,多日之前便已破钞了很多银两预定今晚的高朋席位,似慕皓辰这等临时前来的“散客”,只能在后排远远的捡个空位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