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世民气知便是喜帖上所写另一人“秦风”了,细细想了想,倒是无人能识。
酒足饭饱后,风冶与连彻两个便把众武林人又送出去,唯有楚辞几人走过来,与花氏兄弟两个说了几句话,就也分开。
花蚕才一见,便弯起嘴角,抬起手送给花戮去看。
白衣风冶笑意安闲,一摆手道了个“请”字,就引领世人往谷中走去。
“恭迎宫主——”顿时稀有十宫人涌入,对这男人齐身下拜。
花蚕见他这般,一手支起半边身子,昂首看他似笑非笑。还没等他说个甚么,花戮就翻身上来,躺在他身侧。花蚕再低头看他,乌黑的发丝垂下,撩在花戮脸上,花戮面色稳定,只伸出一手把花蚕拉下来,让他伏在本身身上。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候摆布,俄然一声锣响,有一列女子手捧各色乐器款款而来,立于喜堂两侧吹将起来,而后风冶一举手放了道掌力出去——“啪!”
秦风接过来,目光看向那一向不发一言的黑袍青年。
“去?”花戮扫一眼说。
跟着宫门大敞,世人各自整了整衣衿袖子,便抬步走了出来。
乐声更加婉转,只听一阵风刮衣袂的簌簌之声,世人只觉面前一花,就有一人昂然立于喜堂正中。
那男人一身喜袍神采飞扬,边幅极其俊美,派头也实在逼人,但许是因着是他大好日子的原因,倒并不显得压迫。
这恰是一块金牌,上书一个“四”字,右上角并有“楼外楼”字样。
世人方才又坐,却听风冶又道:“宫主,吉时已到,请秦公子出来罢。”
花蚕看一眼那边的正道武林人士,除了在楚辞几个眼里瞧见了些“好久不见”的意义,其他人都是防备居多。心中微哂,花蚕拉一下花戮袖摆,与他一同朝着那彩衣阁女子地点之处行去,走到那独一带着青铜面具的青衣人面前。
秦风唇角微弯,面庞顷刻温和很多,看得朱紫一阵妒忌,携了他手来到堂前:“阿风,你我这就当着全武林之面拜堂结婚罢,你那两个侄儿自有我门人接待。”
“青姨。”花蚕轻叹过后,还是温声唤了一句。
“哥哥但是想我了么?”花蚕声音轻柔,从花戮胸前响起。
少年肌肤莹白津润如同暖玉,颈子上缠着一条银色小蛇,吐着猩红的信子蹭向少年脸颊。
但是很快这迷惑便解开了。
因着对盘月宫之事非常猎奇,早早地各门各派就等在了那谷地以外、迷雾之前,不过一刻,只听迷雾中响起一片机括之声,迷雾散去,有一众身着红色长袍的男女垂手站立,领头一人一身儒雅衫子,手中握着折扇,一派风骚萧洒。
天然,也不是哪个层次的江湖人都能被聘请的,要去的,除了上回插手了剿除炎魔教的一众大门大派掌门之人外,一些隐门隐派之人在受邀之列。
盘月宫本来是个亦正亦邪的门派,藏身于迷谷当中,无人能寻得踪迹,更少有人得见盘月宫主事之人,可这一年,当代盘月宫主竟然广发喜帖,邀正邪江湖人前来赴宴,且不说这两个男人结婚是否怪诞,然此事能让半避世的盘月宫现于人前,就充足使众江湖人应邀前去了。
有了这丧事,花蚕花戮原是要在大凛呆着旅游一番的,这回只略逗留几天,逛了逛银楼金店、皮货铺子,却没找着甚么合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