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你且好生看管彩衣阁,我与哥哥老是会去看你的。”花蚕垂目,随后微微一笑,“现在秦师兄大喜,如果娘亲与爹爹晓得了,也定然非常欢畅,在这大喜之日,青姨可别当真哭了出来。”
“鄙人风冶,应宫主之命带诸位高朋前去宫中。”白衣男人折扇收起,拱手笑道,气度天然。
“各位请先退席,我家宫主马上便到。”却听那风冶与连彻说道,又忙把世人引入坐上。
世人方才又坐,却听风冶又道:“宫主,吉时已到,请秦公子出来罢。”
朱紫自是喜气洋洋,行过礼后大手一挥,便有宫人连续上了很多好酒好菜,是个大摆筵席的豪阔模样,众武林人看过了,也没觉着有甚么诡计,便都各自吃喝起来,朱紫也去敬酒,虽还是有人觉得此事不当,却也不会扫了这武林一大宫宫主面子,都是喝了下去,一时热烈非常。
花蚕见他这般,一手支起半边身子,昂首看他似笑非笑。还没等他说个甚么,花戮就翻身上来,躺在他身侧。花蚕再低头看他,乌黑的发丝垂下,撩在花戮脸上,花戮面色稳定,只伸出一手把花蚕拉下来,让他伏在本身身上。
这边没叙上几句话,又几声乐声响起,结婚之礼便开端了,世人都站起来观礼,看那朱紫与秦风二人叩拜六合,有人皱眉有人露一丝讨厌但也有真的带了几分恭喜意味的,恰是人间百态、各不不异。
花戮把花蚕狼藉发丝弄到一边,手掌抚上他的后脑:“睡罢。”
白衣风冶笑意安闲,一摆手道了个“请”字,就引领世人往谷中走去。
乐声更加婉转,只听一阵风刮衣袂的簌簌之声,世人只觉面前一花,就有一人昂然立于喜堂正中。
“我乃朱紫,本日与敬爱之人结婚,还请诸位做个见证。”男人一甩手说道,那声音不大,却能让每一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诸位就坐,不必客气。”
这那里另有人认不出的?可不就是花氏兄弟两人么!但凡是插手了那次剿魔之会的,可没人忘了那条蛇大显神威的模样!
跟着宫门大敞,世人各自整了整衣衿袖子,便抬步走了出来。
这却成了风俗了么……想了想,花蚕心中有些发狠。
一打眼,就是满室的红,全然是个喜堂的模样。
那终是只剩下个玉合欢留下的彩衣阁的薄命女子眼里闪过一抹冲动,竟是要落下泪来,花蚕从袖口抽出一方手巾,悄悄递了畴昔。
最里头壁上挂了红绸,上书一个金色的“喜”字,在中间侍立的宫人们固然未着全红,但也都换上带红的服饰,两边都有很多空桌,桌上罩着红布,椅上也是一样打扮。
还没等众武林人说出甚么,却见那宫主朱紫大喜着看向角落处:“阿风阿风,你等的人来了,就别迟误吉时了,快出来罢!”
见仆人出来了,这些个来做客的便也都站了起来。
花戮伸手揽住他腰,足尖一点飞掠而去:“那就走罢。”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候摆布,俄然一声锣响,有一列女子手捧各色乐器款款而来,立于喜堂两侧吹将起来,而后风冶一举手放了道掌力出去——“啪!”
众武林人见了,也觉着不凡,还是已然坐实武林盟主之名的楚家家主楚辞上前一步,代表各武林同道应道:“得宫主之邀,楚某等人不堪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