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说,李兄你长得就够骇人了,还来个‘震天响’,我们这群爷们儿倒是没事,可如果吓坏了小娘子……你要拿甚么赔去?”
“少年人,对不住,让你久等了。”他先行拱了拱手,全然没有架子。
只见着剑光爆闪,“乒乒乓乓”长剑互击声响非常脆亮,两道人影来往穿越,一时候分不清你我。
可下一刻,游春慕笑容僵了脸上。
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到了游春慕身后,只要黑影淡淡而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已经消逝了。
“李爷您慢用,奴家不打搅爷儿们,这就辞职了~”又一声娇笑,怀玉孀妇去也仓促,身影一闪,就没入帘子前面去了。
说话时,胸口那一抹饱满若隐若现,李二患咽口唾沫贼眼直盯着那处,可那怀玉孀妇却不让他享用太久,猛地一拧身,玉臂一展,就平平把托盘放了桌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收回来。
这是一个名副实在妙手,风采武功俱佳。
撕斗很久,不知那个宝剑收回悠远长吟,两道身影乍然分开,稳稳分站两端,这一回,位置倒是互换了。
这些会聚此江湖豪客们才反应过来,相互难堪一笑,转个话题,氛围又活络起来。
武林人有怪癖很多数,虽说少年打扮古怪了点,但也不会惹来太多是非,现在获得十多场胜迹,也只让人当他作世家培养优良后辈派出来打名誉,或是哪个山野隐士教出来,大师心照不宣,多看看他比武喝采几声就是了。
鬼面少年抬眼一扫,咬破左手拇指也印上去,“存亡状”便立成了,交由现任祁山派掌门示众,并作公证。
他拔出剑,揉身而上。
游春慕挡了进犯,立时尝到少年出乎料想刚猛力量,不由皱了皱眉,但是他亦是身经百战,祁山派“祁连剑法”就如同这祁连山势普通连缀起伏,柔肠百转;又有如山下那祁连河水,滚滚不断,不见其泉源,不见其闭幕。
“小娘子,给爷来两壶酒一大盆牛肉!”一个满面髭须大汉一只脚踩长条凳上,葵扇大手掌重重往桌上这么一拍――就直震得桌面儿上几个菜碗扑腾乱跳。
事毕,人群又往外分开几圈,留下个充足宽广空位,留待两人比武之用,游春慕与鬼面少年各据一方,相对而立。
顿时鸦雀无声,两人身上逐步升起极强压力,衣袂发丝无风主动,氛围沉寂,让人喘不过气来,只好紧盯两人身上,静待哪一方先行脱手。
世人也是跟着调笑,一下子淹了两人间火药味,弄得“酸秀才”恨恨喝干了面前茶水,倒也没有公开再号令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