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又一个夜晚、灵蛇返来之时,顾澄晚带点踌躇地开口,对着靠窗玩蛇花残轻声唤道。
这药丸,天然是花残给,花残不会用正统药物,只会用毒,就算是要医人,也常常以毒药强势去除病根,留住病人道命,便不管其他,毒药之解药是他种毒药,差银练蛇送给花戮疏浚经脉或者吊命药丸,当然也都是毒药。
顾澄晚闭闭眼,终是安静了情感:“有。”他伸脱手,从里衣中摸出一个硬物,攥手心,“我自小与兄长亲厚,十五岁时,我与他互换了贴身玉佩,便离家闯荡。现在算来,已有七年风景。”
那布片上清楚写着――
绝心谷――
顾澄晚眸光连闪,终究放弃了普通说道:“是我那兄长,顾无相。”抬眼看去,花残已然做好聆听姿势,顾澄晚心知再也没法坦白下去,只好认命交代,“我本名顾澄晚,是武林四大世家之顾家小儿子,上头只要一个长我十岁大哥,便是顾无相。”他游移一下,“我分开时,大哥正要做家主。”
顾澄晚眼睑一颤,心中了然对方企图,因而续道:“四大世家别离为顾、林、楚、赵,我顾家男丁少,只得两人;林家家主林朝阳,有子三人;楚家家主楚辞,年二十五,为宗子,有弟两人妹一人;赵家家主赵恒穆,有子两人女一人。四家同气连枝共同进退,百年交好,根底坚固很难撼动,武林中很有职位,若武林中有要事欲参议,也经常能说得上话。”
“哎呀,阿澄折煞我了。”花残眼波流转,声音温和,“说罢,阿澄是想同何人传信呢?”
这是他四年来,第一次以“仆人”称之。
花残也不再紧逼,笑了笑回到初话题:“好罢,阿澄可有顾家主贴身之物?”
头昏脑胀之间,他勉强撑起两臂盘了两腿坐下,埋头调息,以体内极少能掌控和顺力量一点点收拢不听话暴动部分。
毒药药性狠恶,见效奇,全合了这位只求便利“前杀手”花戮情意。加上又是花残自家毒人身上做了多回实验,恰是为了与花戮对症下“毒”,这一回到了花戮身材里,便与花戮本身之霸道内力冲撞不休,终要分出个胜负来!
十今后,深夜,明月当空。
“嗯?”花残看着天外明月,含着浅淡笑意面庞月色映托下,显得如玉般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