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娡悄悄地拍了拍她。
沈娡浅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女孩儿们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沈襄来沈娡处送行,看着白蝉仓促来去清算带去的东西,内心有些落寞:“姐姐你如果真的改了姓,还是我的姐姐么?”
沈娡到得赵王府时,刚好风雪停歇,马车停在二门处等候交代之人,沈娡便用心赏识这雪中美景。不一会儿抬软轿的人也来了,沈娡随她们一道入了正堂,王妃正与其别人在那边等着呢。
沈娡看了一圈,点了一个妇人和一个小丫头:“就这两个吧。”白蝉应了,带着这些人退了出去。
来接沈娡的乃是王妃乳母的女儿,现在在赵王府也是个管事,专门照看王妃的衣服金饰和出门要用到的东西。赵王妃整日和她干脆驰念沈娡,连带着她也感觉沈娡万分可亲敬爱起来,把她当端庄蜜斯普通对待,殷勤备至,连马车上挂帘的缎带都未曾健忘系紧,只怕这位小美人儿吹一点风。
一片感喟。
“我的儿,可算把你盼来了!”赵王妃好些时不见沈娡,只感觉她又敬爱很多,上前亲身为她解开披风,拉着她的手,带她一一见过找来陪她玩耍的女孩儿。
沈娡毫不包涵拆穿了沈令的实在设法:“爷爷还想到,如果我真的改了晏姓,太子也不好与我有何其他干系吧?”
“想晓得。”沈娡虽口中如此说,神采却看不出有几分诚意。
沈襄现在也出完工半大的女人了,她的面貌和沈娡有六七分类似,但眉眼相对狭长娇媚,气质也偏荏弱楚楚一些。沈襄的肤色不像沈娡那般莹白,她的白中带着一点柔滑的粉,特别值得奖饰的是她的脖子与耳颈,曲线非常美好,挽起发髻带着长长的耳坠儿时,看着非常动听。
“是呀,我姑祖母是员外郎夫人,看他家不幸,本来想把他家的女儿说给一名老官员做后妻,她还自逞衿贵不肯呢。那老官员没儿没女的,家私也还过得去,嫁给他如何不上算?也不瞧瞧本身年纪和模样,不过是她母亲怀她的时候做了一个荒唐梦罢了,还真的一心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么?”
实在白蝉倒是曲解了赵王妃的一片苦心,她谅解到沈娡初为义女,在府内尚未混熟,站不稳脚,如果是寻来过于机警优良的女孩儿,反为不美。作为玩伴,除了身家明净以外,脾气和顺才是最要紧的,这类玩伴大要上看着身份划一,实际上与半个奴婢普通,如何好与王妃的义女不分高低呢?
“……那后母也甚是狠心,竟然把一个十六七岁的花骨朵普通的女孩儿,嫁给了那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传闻那老头家中有十几房妻妾呢。”
沈令又哼了一声,顿了好半天方道:“但是凡事皆有例外,先帝之弟楚王风骚多情,圣眷颇浓,年青时曾与一官方女子暗中结缘,生下一个儿子。此子一表人才,楚王府内除了几位郡主外并没有男孩,正妃悍妒,楚王便假旧部之托接了这儿子返来认作义子,又悄悄奏与先帝真相,便破格让此人入了玉牒,袭了爵位。”
“做娘娘……”沈娡喃喃着。
沈娡谛视着棋盘,似是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半天随便问道:“孙膏药?此人名字真奇特,他们家是卖膏药的么?”
“甚么娘娘,怕是灶神娘娘吧!”
沈令猛地咳嗽了几声:“你道是和你一样斤斤计算!现在你的姐姐在东宫内很受宠嬖,我有甚么可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