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四人来者不善,伴计公开不惧,抄起条凳吼道:“你们要打斗不成?”
伴计们血气方刚,当即冲来。
“大人不必自责,您与殿下个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戋戋倭寇,不敷为惧。”
众主顾见状,亦暴露轻视笑容。
姜晗叹了口气,无法点头。
伴计哭笑不得。
梁铮先是一愣,旋即瞠目结舌。
姜堰不置可否,径直往里头走去。
怪道大人闷闷不乐。
伴计不平,厉声道:“我家老爷手眼通天,惹急了我们,谨慎小命不保!”
“为国劳累乃是功德,但婚姻亦是大事,不成厚此薄彼。”
“成王败寇,莫要再胡言乱语。江东文官不受节制,其与我等,形同山本与林铿,如何能留着?”
“下官服膺。”
梁铮思虑了一番,答复道:“也就这几日了。”
“淮南已在练习海军,莫非还是不敷?”
伴计不识玉佩,嘲笑道:“公子,错了便认,何必强撑,到时如果身份有假,怕是被人嘲笑。”
“既然如此,本将军便晚走几日,喝你个喜酒。”
“是。”
余杭,江东行省布政使府邸。
一干人等动静闭塞,并未听到传言,当即信了。
“你道本将军为何一向不动颖王?”
伴计忙将姜堰拦住。
山本部下问道:“头领,既然万事俱备,为何不直接让那位大人带领海军前来?”
“这位公子,看您穿戴不似凡人,干出如此事来,于您而言不好,还是快些分开吧。”
见姜堰返来,梁铮笑着施礼。
“敢问这位公子但是......”
既要练习水军,又需布施百姓,还得为河道衙门分担压力,饶是江浙敷裕,亦经不起如此折腾。
姜堰哭笑不得。
姜越悲忿非常。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无处可逃,向陛下认错方才是上策。”
“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大人,不知您这等城府,是从那边学来的?”
“但是朝廷那些人......”
掌柜的当即皱紧眉头,细心打量姜堰。
梁铮难堪一笑,“大人恕罪。”
姜堰哭笑不得。
姜堰不睬,径直向后堂走去。
若端的一时打动,让海军前来,恐怕定会一败涂地。
梁铮非常冲动。
因其见多识广,自知晓得面前这位器宇轩昂的贵公子绝非人间凡品,是以并未打动,而是客气问道:“敢问这位高朋来此有何贵干?”
这盛鼎钱庄不愧为陈家所开,饶是江东冷落,还是门庭若市,万人空巷,好不壮观!
“莫非此中有假?”
“为今之计,该当按兵不动,等候战机,只要大夏海军毁灭,方才可将夷洲支出囊中。”
梁铮苦笑连连。
梁铮恍然大悟。
山本心不足悸。
梁铮皱眉。
“本将军本来觉得山本定然按捺不住,不想其竟非常沉着,在我预感以外,看来赶上妙手了。”
还好本身较为沉着,并未被骗。
不想,飞鱼卫更胜一筹,不过半晌间,便将几人全都礼服。
姜堰不予理睬,回身拜别。
“该死,我们苦心运营至今,竟被小小倭寇取而代之,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啊!如果当初留着江东文官,怕是另有但愿!”
另有近十名伴计亦有样学样,将姜堰等人围住。
“恭喜大人,道贺大人!又败海贼,立了大功。”
没走两步,掌柜的闻声赶来。
众主顾见状忙退出钱庄,却不分开,别着胳膊坐等好戏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