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内阁学士正要出面,杨畅怀目光凌然,抢先开口:“殿下,唐大人虽为中书令,哪来这般多的财帛。”
“臣已经拟好。”
唐勉死盯杨畅怀;“功德柱建成后,殿下筹算将名单歌颂九州,举国颂德。”
“商队是来杀我们的?”
林卓来东宫复命,他也没想到商队的人就是杨畅怀的杀手,幸亏殿下技高一筹,对方全灭,但最让他惊奇的是徐夫人的胆气。
唐夫人弱柳扶风,面色暗澹,叮咛管事几句,便回了房间安寝。
姜堰心中笑开了花,撕破脸的唐勉战力爆表,可惜脑筋有点大病,转头杨畅怀铁定剁了他。
杨畅怀极其不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老爷长年跟随杨首辅,多有牢骚。现在他为博名声,投效太子,杨首辅岂能容他,或许太子料定有此危局,趁武清卫等候商队机会,抢先安插人手等候暴徒,这份恩典我徐家记下了。”
有粮车连续到达,为首的男人五大三粗,面对沈潢也能谈笑风生,“将军,我等兄弟运粮不易,想借府邸讨口水喝。”
“武清卫?他们不是早就拜别了吗?”唐夫人沉着下来,诘问内幕。
转眼之间,屋外刀光剑影,并跟着沉闷可骇的砰砰声,鲜血迸染窗纸,触目惊心。
连殿外的林卓都感遭到了浓烈的杀意,咋舌道:“姓唐的长季子不想活了……”
此时,一名黄门寺人仓促入殿,“太子殿下,庆城田氏捐粮五万石、南阳商店捐粮十万石、大臣商号捐粮八万石、乱世粮莊捐粮十二万石。”
“夫人,您说歹人还会不会来?”
沈潢微微一笑,令管事带人入府,宴席服侍。
入夜时分,都城灯火阑珊。
一句话杀人诛心。
清官也好,赃官也罢,谁不想博个好名声。
一番吹嘘使得杨畅怀语塞,悻悻地退回朝班。
姜堰方才宣布,唐勉捐募两万石和一万两白银,摆明奉告大师,贪墨的赋税捐出一些,不但不罚,反而有赏!
唐夫人搂着抽泣的后代不敢转动,小半个时候摆布,才有丫环跌跌撞撞闯出去,瞧夫人尚在,顿时哭得稀里哗啦。
唐勉不卑不亢道:“首辅大人谈笑,本官两袖清风,家资由妻家相赠,夫人知下官爱名,才请娘家出面相赠。”
姜堰啧啧称奇,“遭遇大变波澜不惊,措置的很好。你派人查一查徐家谍报,这位唐夫人,怕是比唐勉阿谁老邦菜聪明的多。”
但是杨畅怀劈面,谁敢冒昧?
太极殿一片死寂。
不出料想,朝堂起了群情声,绝大多数官员都附和唐勉,谁让他们也贪呢。
徐妙华安抚道:“对方不能成事,彻夜打草惊蛇,决然不会再脱手第二次。”
丫环行动盘跚,惨白着脸去呼喊人手,并家中灭亡的仆人和商队职员,全数埋藏后院,连夜洗濯血污。
杨畅怀的神采在这一刻好像冰霜,如果眼神能杀人,唐勉早已被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姜堰骇怪地问唐勉:“中书令大人,首辅说你贪墨。”
夜色越来越浓,氛围中模糊透着一股甜腥味。
“臣……”
唐府外,沈潢向唐夫人表白来意。
“回顾辅大人……是真的。”
十数年鞍前马后,杨畅怀还是对唐家下此毒手,他悔不听夫人良言,早做策划。
杨畅怀绷着身材皮笑肉不笑,“恭贺殿下,功德柱真乃当世奇谋。”
此话一出,满殿沸腾。
但能把贪,说得这般公理凛然的,不愧是中书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