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昆心惊,蓦地遐想到传闻,运粮车队麻袋褴褛,流出很多粮食……
“好一个太子爷!”
“蔡氏?他们敢同本宫作对!”
“飞鱼卫来报,李府有军士乔装出行,鞑靼又派来使者,目前尚在官驿,再等几日,且看老狐狸的手腕,是否同鞑靼勾连。”
姜堰波澜不惊,令人将礼单与名车转给唐勉,按照进献多寡排序,然后传出第二条号令,“功德柱完成后半个月后,便不再接管捐赠。”
“噗嗤——”
飞鱼卫向姜堰读了官员名号。
蔡氏族长蔡昆,率族人迎候,道明原委。
历朝历代皆有地盘兼并之事。
饥饿营销这一套,姜堰捏得死死的。
杨衫月道:“娘娘切莫气坏了身子,实在太子是费钱买的,用掉了同太子妃结婚用的五十万两。”
两家虽为五姓七望,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粮价平仓乃局势所趋,城中也起了流言流言,再扛下去,百害而无一利。
现在关中和蜀,皆有运粮动静传遍京师,短短半日上至朝廷下至百姓,俱已晓得此事。
皇后令人取来十两金子,亲手交到了杨衫月手中。
五姓七望有钱有粮,给他们时候攀比。
何止赵公公不懂,关中蔡氏现在也一头雾水,他们何时捐助过太子?
杨皇后惊怒摔碎茶盏,意难平。
“我偷听太子和林统领密谈,千真万确,但太子身为东宫之主,想来有些银两储备。”
官员捐募赋税,和中书令唐勉相差无几,没有人超越。
只过一天,蔡氏便见到了杨畅怀派来问罪之人。
贩子逐利,之前太子无粮,如何都好说,现在再不逢迎市场,恐怕会完整站在太子的对峙面。
杨衫月低着头出去,杨皇后忙问:“查清了吗?太子如何做到的!”
“问过了,粮食不止百万石,传闻除了蔡氏,另有门阀世家出资,但愿登上功德柱,有麻袋褴褛,流出很多粮食。现在,我们商行前已无人采买,待关中粮食运来,就更无人问津了。”
天子沉吟半晌,俄然眼睛大亮,“莫非说……”
若真如此,就抓到了姜堰的把柄!
赵公公奇道:“殿下的手腕,老奴闻所未闻,据悉五姓七望在京师各行的掌柜,都在筹粮,两大粮行的粮食几近被他们朋分殆尽,派出各路人马告急通报族长,就为了功德柱最夺目标名号。”
苏家和胡家在都城坐镇的掌柜,苏青和胡铭告急求见杨畅怀。
若说大夏国哪个州郡最为敷裕,当属关中和蜀地。
飞鱼卫前脚拜别,后脚又收到通报,城中大大小小的商贾投来拜帖和礼单,捐粮千石到数万石不等。
“茹毛饮血的蛀虫,待乾坤清除之日,本宫定会让你们把钱都吐出来。”
杨畅怀听闻动静差点被气笑,但他甚么也做不了,贬价乃局势所趋,捐粮也是局势所趋,乃至他一党的官员,皆跑去给姜堰送钱送粮。
下中午分,都城粮食代价开端暴跌,苏家和胡家,各自捐募了十万石粮食和五万两。
两人大喜,仓促道别。
蔡氏嫡女蔡妍,清眸熠熠生辉,“爷爷,莫不是太子殿下鱼目混珠,用心借我蔡氏名号?”
“那本宫便让他瞧瞧小金库,本宫不差钱。”
“你说,关中蔡氏为何互助太子?”
朝堂赃官现在还杀不得,临时再忍一忍。
蔡昆一拍大腿总算想明白了。
半晌后,十两金子放在姜堰的面前,杨衫月轻声讲明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