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萦苦涩道：“就为了些粮食，您这是何必来呢？”
顾孟绉是早有筹办，却要姜堰斗酒成诗，如何能够！
接下来顾孟绉出题，甚么春夏秋冬，甚么风花雪月，甚么疆场悲歌。
……
顾孟绉寂然，“殿下文采斐然，老夫输得不冤。”
百官送到嘴边的酒停了下来，仿佛看到了鬼怪邪祟普通不成置信。
杨畅怀马上令人去取来两袋粟米，当堂数清，如此也不迟误宴会停止。
姜堰不置可否，回返席位。
“太子不愧是储君，转眼成诗，古今罕见！”
姜堰心中腹诽，张嘴就来。
“当然。”
顾孟绉没有说话，捋着髯毛神采逐步忸捏。
姜堰表示百官归去坐着，另安排两名国子监的学士去帮手。
阿失内里色凝重，他是马背上的男人，听不懂，却能看得出，太子一首悯雨，远比顾孟绉那首高深的多，也短长的多。
“天灾食千里，青苗赤土空，公卿忧农言，课人捕蝗虫。”
身边一向沉默的查赫摇点头，“不懂，我只会杀人。”
顾孟绉捋着髯毛悠然得意：“太子不必心急。只需在宴会结束前作出便是。”
阿曼心中嘀咕：“真是个风趣的家伙。”
江南春、蝶恋花、破阵子等等。
顾孟绉令人取来一副字，上书龙飞凤舞。
“杨首辅说长辈要恭敬父老，您可随便出题。”
“好！”
“太子妃瞧不上这些粮食？”
杨畅怀再也坐不住了，姜堰斜睨道：“若杨首辅故意，也可互助老先生。”
“不必多言。”
“本宫何错之有。”
“好一句达者为师。”
顾孟绉仿佛并不活力，捋着髯毛平静自如：“既然太子瞧不起老夫治学，可愿比试一番。”
瞧诸位大臣有口皆颂，杨畅怀大声道：“太子诗才不凡，但作为后辈，该当畏敬师长。”
大殿静悄悄的。
“本宫说过，治学包含万象，既然老先生故意赈灾，本宫且提一要求，若老先生做到，本宫顿首道歉，烧毁功德柱，昭告天下可也。”
姜堰问错愕的顾孟绉，“老先生觉得如何？”
……
很快，统统人的目光堆积到姜堰身上，萧萦暴露了几分急色。
“不愧是平阴大儒，此等学问乃我辈之表率。”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
……
“既如此，老夫僭越了。”
“比作诗？我怕欺负你白叟家。”
“惜此三尺雨，龙师恐不仁，禳襘古有法，至和格神人。”
“老先生何必客气，您自从登上祈泰殿，一向咄咄逼人，本宫觉得老先生不过瘾，还想再跟您再比上一比，免得有人觉得本宫只是运气好，偶尔作出一首。”
文官气到颤栗，萧萦扶额，不忍睹视。
这特么也叫诗？
杨畅怀调侃道：“赌约还在停止，倒不如两位再比斗一番，如此也不至于有趣。”
顾孟绉不再多想，“若做不到，老夫任由殿下措置。”
题目是他出的，绝无提早筹办的能够，乃至太子不知他彻夜会冒然拜访。
……
……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司马军，徐英、唐勉等人纷繁高呼，此前扭捏不定的一帮官员，现在也见风使舵，为太子贺。
姜承兴冲冲地翻开了话匣子，姜堰略有所思，“就叫悯雨吧，若能下一场雨，对天下无益。”
“既首辅大人有兴趣，老夫应允便是。”
“青山本无垢，坐受瘴雾侵。”
阿失里那里会懂，归正他有预感，那老头要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