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里,言官便喜好拿国体、严肃说事,真用获得他们的时候,又一个个变成了缩头乌龟。
“你好生待着,这两日本宫便派会命令将你解禁。”
“多安排些人手去大夏村。”
“十公主溺水,被送入了太病院,郭丽妃娘娘说,公主有个闪失,定要下官掉脑袋——”
来福的话大有深意,难不成都是故意人调拨?
姜堰微微一愣,看她诚惶诚恐的模样,便明白了几分。
一声断喝,房间总算温馨下来。
“荒唐!”
陈贵妃骇然,扑上来抱住腿恸哭,“妾身是被逼的,妾身不敢说。”
“妾身情愿!”
本来她担忧杨皇后抨击,白白惨死,是以留下了背工。
“宣。”
姜堰沉声道:“行刺太子妃的人,便是陈贵妃的贴身侍女,陈贵妃有驭下不严之罪,从本日起,废黜其贵妃位。”
姜堰收好认罪书,陈贵妃仓猝拦路,声泪俱下:“殿下,求您本日便放了妾身吧!”
分开美人阙,远远看到一名宫女向着深处走出,法度略显仓猝,多数是杨皇后派来刺探动静的。
他不提这茬,姜堰几乎健忘,阿失里一行还在京都,算算时候半个多月畴昔,杨畅怀应当和他们打仗过。
对如何措置陈贵妃,姜堰确切有些头痛,毕竟他不是天子,有个好歹,即便父皇不说甚么,文武百官也定然不依不饶。
林卓速率极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不然定会血溅五步。
思前想后,姜堰决定去美人阙走上一遭。
翌日太极殿。
九皇子姜晨风,是华妃独一的儿子。
“殿下,为我等做主啊!”
学士哭喊着,委曲地要一头撞墙。
“殿下,八皇子滋扰书院,令我等先生学子扮作军武,相互厮杀殴打,臣一把老骨头,几乎被拆掉!”
杨氏一党见状坐不住了,左都御史曹亮哼道;“后宫之事皆有皇后做主,何况牵涉贵妃,太子执意措置,有损皇家颜面。”
所谓人死如灯灭,这段光阴姜堰的肝火消泯大半,唤来禁军,将死人头送出,与枫叶的尸首合葬一处。
姜堰放下奏章,几位学士鼻青脸肿地跑了出去,倒头就跪,“殿下,您要为臣等做主啊!”
“殿下,鞑靼的使者要返程了。”
“九皇子要体察官方痛苦,让学子扮作叫花,带着他们沿国子监学舍乞讨,一名先生没有给钱,他便令寺人将先生的衣服撕碎,逼他一起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