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刀亦可向内。
何况本身并无威胁,姜堰若要杀,当时杀了,亦能达到目标,何必留命至今?
一众家眷纷繁效仿。
但他亦非等闲之辈,毫不会等闲背叛。
姜堰折返。
“这个好办,不日殿下便与萧羽攀亲,当时你想投奔,便再无机遇!”
“这该死的杨畅怀,竟涓滴不念同袍之谊,殿下,您有何叮咛,固然直说!”
林卓施礼道:“殿下神机奇谋,大人们那里受过刑,现皆已服服帖帖。”
“林卓,帮我查查京中要人,杨畅怀私养死士,乃是极刑!”
“本宫也忏悔了,郭大人包涵。”
姜堰对此已有筹办。
一起回家,郭毅净斥逐丫环、小厮以及妾室,只留两个亲信小厮,两个美人和妻儿长幼,带上金银金饰,当即出城。
“末将还觉得郭大人是硬骨头呢,没想到刚抽了一鞭子,便痛哭流涕,死命告饶了。”
郭毅净话音刚落,两边传来脚步声,另有“刷刷刷”的抽刀声。
诏狱最里牢房内。
凌凯开门,白了郭毅净一眼,旋即转头进屋。
姜堰转头看向林卓。
郭毅净缩在角落瑟瑟颤栗。
“殿动手腕非常,杨首辅亦老谋深算,你让我如何决计?”
“末将服从!”
“你悔怨了?”
“你是太子的说客!”
他自恃狷介,不敢放声大哭,又惊骇接下来遭到非人折磨,内心非常痛苦。
“不一时,天下皆知你一家长幼死于归程,今后以后隐姓埋名,好好活下去吧!”
“昨日是下官猪油蒙心,不解殿下一片苦心,现在下官愿去官回籍,永不问政事。”
“是!”
姜堰倏尔一笑。
“凌大人......”
堂堂太子,竟然出尔反尔。
姜堰面无神采,“那凌凯呢?”
“不日萧羽便会进京,届时你帮本宫搭线,成与不成,全在本宫,与你无关。”
按说这等矫揉造作之人,饶是至此了局,还是冠冕堂皇。
现在欺侮也好,傲视也罢,总归能分开此地。
马夫忙上前检察,返来禀报导:“老爷,地上有铁蒺藜,这马恐怕难以行动了。”
“鄙人吏部尚......鄙人郭毅净,凌大人,快开门吧。”
很快,脚步声传来,模糊能听到有人交头接耳。
“殿下终归不放心我。”
“拜见太子殿下!”
“换马,换背面的马!”
“你我好歹有交,现在落魄,你竟不以礼相待!”
下午,姜堰来至诏狱。
不想郭大人干脆坦白,倒也算得上脾气中人。
凌凯嗤之以鼻。
“林大人,好好接待一下郭大人,让人一看便知,郭大人来过诏狱!”
郭毅净实在不想点头,何如彻骨之痛,非他一介养尊处优之辈所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