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耸了耸肩,飞鱼卫当即上前,不到半晌工夫,竟当着王恩源面将其部下小厮、衙役杀光!
“将军此言差矣!依小人看来,殿下最需小人这等人!”
姜堰点头道:“诸位放心,本将军定会说到做到,诸位如果不信,本将军便立即宣布,本日起冯欢正式成为大名府知府!”
不幸本身聪明一世,竟沦落如此了局!
王恩源一身鲜血,不免有些惊骇,却还是强装平静。
王恩源惊骇万分,几度欲语,始终未曾真正开口,便转头看向姜堰。
“冯公子,您说此话,不会是想骗我们吧?”
“这也算大功一件?本宫大破瓦剌,是不是要设个衙门,每日命人在街上不断鼓吹?”
“假借别人之名实非豪杰之举,现在机会恰好,快去皋牢民气去吧!”
“现在正值大灾之年,殿下晓得诸位饱经风霜,请诸位放心,最晚三月,定叫你们有家可回,有地可种,有粮可吃!”
“再无余地可言!”
“你若杀我,此生此世休想再抛头露面!”
姜堰不睬,跟着冯欢出了城。
言罢,姜堰夺过假王恩源手中刀,一刀砍下其头颅,提着头发抓起来递给假王恩源。
“但是现在自曝身份,此人怕是活不久了。”
百姓们自知冯欢命不久矣,干脆送他最后一程,一起随其而去。
“殿下大才,小女子佩服。”
“唉,世道为何如此,好人竟不长命,真令人可惜。”
“本日之事已然至此,又正值天下大乱,朝廷腐朽,不如我等爰举义旗,以清君侧!”
“再无余地可言?”
百姓们见状,当即跪在地上不断叩首。
“本官乃朝廷命官,你敢杀么?”
“......”
“大名府有这位大人执掌,王大人放心去吧!”
“这个简朴,不现身,拉拢王恩源亲信,令其传令便可。”
姜堰蹲下身拍了拍王恩源惨白脸颊。
“数月前我见王恩源奸骗掳掠、残暴成性,便将其替代,这才有了所谓痛改全非一事,现在此大家头在此,诸位快来瞧,快来看啊!”
“王大人见多识广,怎的不知本将军身边这位侍卫所用兵刃乃是特制绣春刀?”
“等等!”
“那只好兵戎相见了!”
“若非他,现在我等亦如城外灾黎普通,恐怕要存亡有命咯!”
冯欢看了眼姜堰,忙道:“诸位莫急!我并不会死,此人头实是飞鱼卫批示使林卓林将军割下来赠与我的。”
王恩源不断肉眼,为制止走神,竟快步上前想要细心旁观。
“林将军是太子殿下亲信,现在太子殿下故意匡扶社稷,今后还要重用鄙人呢!”
姜堰哭笑不得。
“话说你是如何让大名府百姓、衙役佩服的?”
“为了使王大人死得其所,本将军只好亮明身份。”
“这位将军,我等不信那些话,只要这世上多些冯大人如许的好官便可!”
百姓稍稍心安。
“你擅自殴打朝廷命官,又擅坐本官位置,已犯不赦之罪,来啊,给我将其拿下!”
这些小厮、衙役虽是乌合之众,见此阵仗不免惊骇,到底有王恩源在此!
姜堰浅笑点头。
“万望将军成全!”
“王大人,真就要卸磨杀驴了?”
世人听闻此话,有些不肯信赖。
姜堰劝了好一会儿,才将他们劝起来。
却不是因姜堰手中令牌,而是胸口处传来的剧痛!
现在统统已然了然。
返来路上,冯欢道:“若杨畅怀晓得此事趁机发难,您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