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卫恭敬上前。
二狗叹道:“父亲常说,生而为人,不成追名逐利,庇护强大方才是人之本分。”
“说说吧,你究竟是何人,此地又为何被人洗劫!”
“那孩子还小,吃这等食品,必然命不久矣。”
“从速吃,吃完奉告本公子,这山匪现在那边。”
“大爷饶命,我等是冀州一带的草寇,听闻龙翔山上大当家的非常仁义,特来投奔。”
“各位快吃,这干粮无毒!”
怪道赵凌忠如此,启事在此。
“非亲非故!当日,小人躲在枯井中逃过一命,出来时听到婴儿哭泣声,便去寻,不想在一处地窨子里寻到这几人。”
不但如此,赵宇虽说官职不大,但名义上乃是赵氏嫡传,上风极大。
姜堰点头道:“想来你父亲也是位好人。只是为何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我会留下几人照顾他们,其他人则与我们一同上山,为中牟百姓报仇!”
“既然你已看破,实不相瞒,吾乃飞鱼卫批示使!”
这山起起伏伏,矗立入云,冒然上山,必然得不偿失。
“公子有所不知,家父曾是中军都督府一名批示使,小人小时曾带小人入京,见过飞鱼卫!”
“我等乃是草寇,并无厚礼,只要一件上等衣物,望笑纳。”
言罢,婵儿哭着吃了一口。
孩子们见状,这才狼吞虎咽起来。
这弘农赵氏亦是世家门阀,先时和关陇徐氏也算并列,厥后被杨畅怀架空,这才被一贬再贬,族人十有八九被屠,所剩之人迁往天南海北。
姜堰忙叫住。
“有多少?”
“既是如此,我等如何还能让尔等偷生?给我将其杀了,制成肉干供兄弟们食用!”
“谢公子。”
“好!”
“你竟认得!”
“公子莫非......千万不成!山匪人数浩繁,您这些人,难以对于!”
“这几人是你何人?”
“小人并未细心数过,想来应有上千人!”
“来,你也吃!”
“本公子问你,山匪为何人数浩繁?”
那人抱着一个婴儿从佛像后冲出,见孩子们已吃上干粮,当即大惊。
“您来此地,莫非......”
“小人名叫赵二狗,前时黄河发水,中牟百姓多数北上而去,却也留下了一些。不想被四周山贼发觉,杀下山来将我等......”
世人嘲笑连连。
婵儿擦去眼泪,连连点头。
虽再无踪迹,到底于中军都督府中亦有声望,想不到竟在此处碰上赵氏先人。
刚行没两步,两边忽的杀出两彪人,将姜堰等人围住。
“信!”
绣春刀乃是官家统统,官方私造,可有违律法!
“有何不敢?只是不成送命!”
那人一愣,陌生鞠躬,小声道:“感谢。”
他说有上千人,看来应是大差不差。
“依本公子看来,你虽未到春秋,到底心已弱冠,是以本公子可否大胆一回,与你取个名字?”
“你笑甚么?”
领头那人凶神恶煞。
“这是......绣春刀?”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先想想如何带我们混进山匪当中吧。”
赵凌忠并非那等起哄之人,凭其不畏存亡之脾气便可看出,此人极其沉着。
萧蔷赶紧安抚道:“想是你念及当初逃亡景况,这才如此。”
“凌忠,可敢与我一同进趟匪窝?”
“你父亲姓甚名谁?”
“只是不知,公子究竟何人,为何有这绣春刀?”
赵凌忠当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