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堰出城,怕是在狐假虎威,恐吓我等,城内暴动方才是其亲信大患!”
“但是这只是猜想,二者皆可。直到姜堰变更信阳卫并出城搅局,这才坐实此信乃假。”
“荥阳是华氏郡望地点,现在华氏之首陨落,华氏族人如何能助姜堰?”
“公子此话怎讲?”
杨永大悦。
但是饶是如此,黎瑜亦未言明实在状况。
“家父毕竟非我,笔法有迹可循,飞鱼卫若要仿照,并驳诘事。”
“繁华险中求,古往今来,多少贵爵将相是靠赌出来的?姐夫,机不成失,失不再来啊!”
“试问其与瓦剌一战时,家父可曾脱手?现在姜堰死于乱军当中,与那日并无二致,毕竟其身份是真是假,我等无从得知。”
“但是这正中姜堰下怀!”
“好吧,我们这就脱手!”
黎瑜拆开细心看了一番,蹙眉道:“这信并无题目,应是老泰山亲笔,为何有假?”
“信阳卫与姜堰并无友情,擅自变更乃是极刑,何能如此?八成是飞鱼卫假装。”
“公子,若如此做,可就再无转头路了!”
黎瑜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法拿定主张。
次日,黎瑜调集睢阳卫批示使舒康、颍川卫批示使荀武、汝州卫批示使陈方泰议事。
若能将其光复或坑杀,中军都督府到手,也算有所得。
杨永将信扔在桌上。
“现在拖得越久,姜堰越无益,毕竟一旦后军都督府雄师赶到,或有人可证明其身份,我等便不成再杀他了!”
殊不知,未出都城,已被飞鱼卫截获,并略加点窜,送至杨永处。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姜堰一举一动看似高深,实则有迹可循。”
杨永点头。
因而杨畅怀另寻前程,命十余人分头解缆,必须送到。
杨永大怒。
可转念一想,此事似有转机!
“黎将军,速调雄师包抄荥阳!”
萧蔷不明,却也不敢多问。
与杨永分歧,杨畅怀天然晓得,此信能够乃人用心为之,真伪难辨,但是正因如此,却亦不成信。
“本公子虽怒发冲冠,到底另有明智,只围不打,壮壮阵容,想必姜堰定不敢与我等撕破脸。”
“何况萧羽是我娘舅,如何能与我等死战?”
黎瑜本向劝止,细心一想,此事大有可为,毕竟近两万精锐,非南阳卫能比,便服从行事。
黎瑜思虑一番。
信既可改,怕是已被飞鱼卫盯上,本身尚可辨明真伪,如果杨永,长此以往,怕极易被混合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