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藏锋目光炯炯,清秀的脸上毫有害怕之色。
这句话是调侃老羽士没有坚毅的信奉,既然信了道家最后又背弃了道家,也耻笑卓藏锋身在道观却并没有做羽士。言下之意,这一老一少全都是错。
“你伶牙利嘴,倒是晓得很多!你可知我佛门弃徒身后将不成超生,不能往生极乐,会下入十八层天国,永久受循环之苦。”
此言一出,众百姓纷繁点头。
卓藏锋又道:“大师可去青云观瞧瞧,现在元得和尚早就派了工匠去测量地盘,绘制草图,就是要制作另一个香严寺。”
元德和尚面孔涨红,那一撇出头,写出来不是‘无’字吗?如许‘元德’就变成了‘无德’,毫无德行。
他凝睇和尚,只见对方掌上俄然一片莹白之色,手掌四周出现一层淡淡的光晕。从这个角度看畴昔,就像是白玉的折光。
“错在信道而毕竟弃道;错在出在道门而并不信道。”元德和尚虎视眈眈,他成心把话题向别处转移。
卓藏锋等大师温馨下来,持续说道:“元得和尚看中青云观风水,早就想占为己有,以是暗中派人烧毁道观。本来觉得教员傅也被烧死,却没想到天理昭彰,教员傅不在道观,从而躲过此次灾害。而元得和尚又授意官府张榜公布,不吝歪曲教员傅盗窃香火之资,这恰是画蛇添足,自露马脚。”
此言一出,场间俄然鸦雀无声。
阁楼上世人都涌向护栏,谛视地上两人;众百姓的心早已提到嗓子眼,场间无一丝声气。
这件事早已尽人皆知,人们想着其间起因,心下再无思疑,都认定是元德想鸠占鹊巢,从而设下的战略。
卓藏锋嘲笑道:“上了阁楼,你好杀人灭口。”
这话正中元德下怀,他恨不得一掌劈死面前少年。他是武夫八品之境。九品武夫力能举鼎,八品武夫可开碑裂石。让一个毫无修为的少年接受他一掌,无疑是让对方送命。
不过本日是“相剑大会”,此事却冲了兴头,略微有些愤怒,想起先前所言,开口说道:“你若能接了法师一掌,我替你辨析冤情。”
底下吵吵嚷嚷,楼上有人早就不耐烦起来。
“那么我们错在甚么处所?”卓藏锋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卓藏锋面向世人,朗声道:“大师都晓得近几年青云观底子没有财帛进项,我和教员傅只是靠给大师誊写经文度日,并无余钱。而城门口的书记却诬告教员傅烧毁道观,盗窃香火之资,这实在难以自圆其说。”
元德和尚迷惑不解,脱口问道:“贫僧那里赞你了?”
卓藏锋尽力搜索脑中道家典范,听他扣问,慢悠悠答道:“大和尚所言道者,无形迹也,不成拘泥一袍一冠。须知众生信道,不在于行,而在于心。有些人穿戴锦斓法衣,行得倒是卑鄙肮脏之事。是以相谢!”
卓藏锋忍住胸中肝火,逼前一步说道:“阿谁‘元’字少了一点,此处一撇应当写出头。”
刘垂安所做之事,大多瞒着他。元得和尚的恶名他也从未听闻,只晓得这位法师武功了得,传授儿子也是倾尽尽力,实在不知该如何决定。
已经败给少年两个回合,作为洗去恶名不久,方才在栖凤山传出品德口碑德和尚,这个面子不管如何不能丢。
“你还当真固执!”刘大赐拍着阁楼护栏,说道,“元德法师掌下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