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亮见他们办理行装筹办分开,便赶快道:“喂!你们真的不管我和灵源泉师了吗?”说完,却并无人想要理睬。转眼看着司徒生大喝道:“司徒生!你也不管我吗?”司徒生心中暗骂:“这个蠢材,却如何不明白呢?”想到此,便转头道:“同业之人太多了,你们自行处理吧!”
丁岳婵在院中等候,见他二人出来立即上前道:“如何样,找到了吗?”韩啸月摇点头道:“我们找遍了藏经楼,一点发明都没有。”余正梅道:“会不会是被人抢走了?亦或是他底子没有死?”韩啸月道:“甚么人会在大火当中将他救走?何况,我是亲眼瞥见他身后坍塌的书架。”司徒生笑笑道:“如果他一颗舍利都没有下,那就证明他底子就不算得大师。”接着,灵源泉师操着被火熏得沙哑调子弥补道:“不错。那老衲人曾亲口说过,他在枯禅寺几十年却仍然还是个‘贫僧’。看来,的确是有他的事理。”
大火足足烧了五日五夜,除院中大雄殿和方丈房间外,其他各处僧舍皆被焚毁,藏经楼更是烧得只剩下灰玄色的外墙。楼内被烧得干清干净,只留下三四尺高的经籍灰烬和断壁残垣。从枯禅寺中流出的关于韩啸月害死明吉之传言在百姓中传播,官方更是相传枯禅寺为韩啸月所焚毁,乃至民怨沸腾,百姓纷繁悄悄谩骂。崔知县不敢违背民意,对于明吉遇害之事也三缄其口,更是杜口不言枯禅寺的一场大火。而他能做的,也只是在枯禅寺核心设立关卡,严禁百姓的进入。
俄然,藏经楼中收回一声异响。世人转头看去,只见藏经楼穹顶竟俄然垮塌下来,庞大的轰鸣之声伴跟着滚滚浓烟劈面而来。世人仓猝向后退去,却躲闪不及吃了一鼻子灰。跟着穹顶的坍塌,大火便将藏经楼及四周僧舍全数裹挟在一起,燃起了更大的烈火。只听烈火燃烧当中,楼内模糊传来一深一浅、略显短促的脚步声。“莫非另有人?”韩啸月自语着,向楼内定睛看去。
灵源泉师听罢,仿佛忘去了方才挨的那一巴掌,哈哈大笑道:“悔怨?老夫向来不懂甚么叫悔怨!”李景贤大喝道:“报应!报应你懂吗?”灵源泉师再次仰天大笑道:“报应?哈哈哈哈......”世人未料道,灵源泉师这一笑竟狂笑了半个多时候,直笑到世人感觉汗毛倒竖,只觉后心发凉。“他是疯了吗?”李景贤撇嘴道,“我都替他感受难受啊!”
韩啸月道:“我倒甘愿信赖明通大师并未死于大火,而是被别人救出。”李景贤道:“眼下我们如何安设其他三位大师的尸体?”韩啸月想了想道:“枯禅寺毕竟是此地百年古刹,信徒浩繁。我感觉,将三位大师供奉在大雄殿**人膜拜,确是个不错的挑选。”李景贤点头道:“不错。信赖三位大师的在天之灵,定会护佑此地一方安然!”灵源泉师听罢,嘲笑道:“三个死人,又能护得了谁?”
就在世人还惊得说不出话之时,灵源泉师俄然哼笑一声道:“这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见多了这类障眼之法。说不定,这三人早就是三具行尸走肉罢了!”话音刚落,韩啸月喝道:“混账!我不准你这么说三位大师!”灵源泉师碍于身材尚未病愈,便笑道:“你也就只能趁老夫身材不适之时大喝几句。待老夫身材好了,看我如何清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