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默了默,老叫花才又问道:“你这身子归去拿上好的药材保养一下当然是好,只是回纥少了将帅,岂不是要输?你作何筹算?”
老叫花可贵忧国忧民,却见太子谆眉眼弯弯,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感受,呸道:“你小子是不是已经有了主张?”
老叫花平生头一回进了高门,左跳跳右蹦蹦好不繁忙,眼里泛着别致的光,却不是对着那些东珠玛瑙金碗玉瓢,实是被太子谆的珍品保藏佩服。
仿佛能凭着石熙载的话看到那没有硝烟的明枪暗箭,一代忠良落得这么个了局,实在令人唏嘘。
“不知,父皇的情意我向来猜不透。”太子谆哈了口气用布擦着金缕衣,淡淡道。
“……”太子谆满脸无语,加快了步子单独往前走去,因着胸闷走了两步便缓下了,对着身后说道:“早些安设,明日石熙载你路上谨慎,师父你便随我一道回宫吧。”
“美人轻捻薛王线,将军身上金缕衣,翻手弄云乾坤珠,覆手织雨浮生剑。好小子,你这里好东西倒是很多。”
东宫外,送礼求见太子谆的人排到了护城河外,当是一番盛景,然东宫闭门谢客,搞得想要窥知一二的人都悻悻而归。
幸亏太子谆对此并未甚么反应,唯独听到姜鹭闲以腹中孽胎嫁祸太子妃时,太子谆面色暗了又暗,握掌为拳,手中的金缕衣被捏得嘎吱作响。
有些泄气,快步走到太子谆身边,抬起太子谆的手臂搭在肩头,那句“照顾好她”深深埋在心底。
可即便如此,所说的事情也已经很沉重了,光是姜鹭闲给太子谆戴绿帽子,匪石就转了无数个弯不知如何开口。
另两人便不难猜想,一个是太子谆,一个是石熙载。
晚间宫中设席,帖子也下到了东宫,如此太子谆不必甫一返来就入宫面圣,统统全等早晨了。
矮胖的蒙面人见着四周无人,将面巾直接摘了,暴露慈眉善目标圆胖脸,鲜明就是老叫花,现在单手提起壮汉往肩上一抗,眸中闪动着体贴的光芒。
“匪石你起来……这是本宫的师父,这段光阴住在东宫就由你卖力安排。”太子谆先容完,老叫花玩皮地上前握了匪石的手一番打量,就像看儿媳般当真细心,倒把一贯厚脸皮的匪石看得毛毛的。
匪石为那宝贵的金缕穿实在捏了把汗,肉痛到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