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好筹算应对,却没想到姜宴几不做恶棍,改行做了媒婆,竟探听起她的私事来。
祁采采感觉面前这位姜至公子比前一名毒手多了,笑得她心中发毛,这兄弟俩如何都问她户籍之事呢?
“家在沛州,闽县五里镇,农耕之人,家中父母早逝,兄弟姊妹只剩我,未曾婚配。不知姜二公子问这些作何?”
“那我们倒是有些渊源,沈尚书但是才调横溢之人,我辈亦是多加恭敬,呵,说远了,兄台好好招考,今后高中入仕同朝为官,可常来府中一叙,交换心得感悟。”
而后又酬酢了两三句,姜宴殊便送了祁采采分开,归去的路上祁采采支肘发楞,思考着姜宴殊的话,揣摩出了几层意味。听闻沈秦庭为姜家所害时她只觉得沈家与姜家有些干系,现下看姜宴殊的态度,沈家与姜家干系恐怕非常密切,难怪沈小慎与太子谆的婚事被沈尚书推拒了。
而姜宴几所谓的姜宴殊的龙阳之好,在与姜宴殊的交换中祁采采不自发便否定了,毕竟姜宴几的话是真正做不得准的,但想到姜宴殊那意味深长的笑祁采采还是感觉脊背一凉。
领头那丫环见这公子态度果断,没有调停的余地,便应了是,一行人退下后未几时送来了一件月红色织锦缎辅以鸭黄色云纹衽边裥衫,祁胜去了外间守门,祁采采便三两下套上了身,如此又过了半盏茶时候,内里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应是姜家大郎返来了。
祁胜非常难,却还是咬咬牙护在了祁采采前面,那些拉扯的丫环们被这愣头青唬住了,就松了手好言道:
“女人,男女授受不亲,鄙人虽看着肥大却自心中是个真男儿,你家公子的美意我心领了。”祁采采避开丫环们四下里伸来的手,向祁胜投去乞助的目光。
姜宴殊笑达心底,祁采采浑身倒是汗毛都竖了起来,敢情这俩兄弟真是有备而来,早已查清了她的秘闻,那又装模作样问她这很多演这么折子戏何必。已经有了芥蒂,便如何看姜宴殊如何不扎眼,祁采采只想速战持久,因而不问自答道:
这完整不给别人思虑余地的论述令祁采采头大,但也精确打劫了两个讯息,一来,姜宴几应当是不晓得她是女儿身的,不然不会提及春闱。二则,姜家人果然没一个普通,姜宴几的兄长只怕有断袖之癖。
“哈哈哈,竟是沈尚书籍籍,敢问兄台但是其族中亲眷?”姜宴殊虽是问话却已经肯定了八成,思及此子与朝中重臣沾亲带故今后生长必定快人一步,心中不着名的愉悦,又看他不畏本身,一脸忿忿然,定是觉得姜家要皋牢拉拢他,倒是自傲得令人发笑,如此成心机的报酬官定能把朝中那些半只脚入棺的老腐朽中掀起一阵波澜。
不过担忧归担忧,防备归防备,祁采采不悔怨刚才的冲撞,若她连姜宴几这类货品都要假装恭敬阿谀着,那她再活这一世意义安在?凭甚么想与姜太傅、姜贵妃斗呢?
“公子莫要难堪奴婢们,您若不从奴婢们定要受罚的。”
祁采采本觉得姜宴几那纨绔弊端就要发作,往祁胜身边靠了一步,她不怕人面兽心的姜太傅,起码为着那点名誉姜太傅都不会在此时将她这即将插手会试的举子做个甚么,但姜宴几是个可贵的无耻之徒,他不怕流言流言,有姜家这背景,任何诟病都伤不着他分毫,以是祁采采不晓得姜宴几会做甚么特别的事情。